“将士们伤亡如何?”宋威问。
“虽然大帅早料到叛军会来,且我们已经提前布置,可惜这都是全怂兵孬种,一万兵马对付张蟾三千兵马,居然最后还被他们杀出去了。刚刚初步清点,我们歼灭叛军八百,不过我们自身才战死一千一百余人,轻重伤五百余人。以三对一,还是伏击,结果我们的伤亡却是对方的两倍,这仗打的他娘的太憋曲了。”康承诲恨恨的道。
自夺回青州,渡过淄水河进入淄州之后,战况就一直不顺利。先是前军追击的时候,被王敬武来了个回马枪,中了叛军埋伏,小败一阵,折损了千余人马。紧接着汇合了中后军后,一路追到了淄州城下,围敌城中。谁料到,最后因为一点粮草问题还有赏赐的问题,淄州的一个军镇居然因此被张蟾说动,暗中内应,与王敬武夜袭敌营,致使平卢军又败一仗,折损了三千多人。
之后围城了数天,却是毫无战果,反而各部间相互摩擦,粮草又不继。宋威便下令暂时退往淄齐的连界上的长白山,一来切断当为二州的通道,二来也是打算暂时等侯粮草到来,一边重新整合下诸军。另外,宋威也是留了一招后手,准备借此吸引王敬武出城追击。
结果王敬武先是没有动静,后来却又突然派兵来袭,这边宋威虽然早布下伏击,谁曾想,一万人伏击三千人,结果还只歼敌千人,还付出了双倍的代价。
不是王敬武和叛军太厉害,实在是平卢军太过无用。
说来其实除了一万余团结兵外,其实平卢军各营各军镇还是有战斗力的。奈何,这些营头的军头们一个个狡诈无比,谁也不愿意尽全力,都想着保存实力,打仗的时候大家都不肯用心,战果自然就是不像样子的。
“雷判官,崔司马那边的粮草还要多少时间才能运到?”进入中军帐后,宋威召来了几个重要的帅府官员。
节度判官雷刚有些为难的道:“回大帅,上次王敬武逃出青州之时,派人往城中的各个仓库中放火,虽然后来我们派人抢救,可也只救回一小部份。这次两万余大军集结前来,各部几乎都只带了几天的粮草,全等着我们这边供应。一人一天两升米,这两人一天就得四万升,差不多就是两百石米,另外还有召集的那上万的民夫,加上那些战马驮子,人吃马嚼,实在是不小。一时之间,筹集困难。现在崔司马已经和青州的几个大族商议后,暂时从各家借粮,已经筹得借一月的一万石粮草,但是青州距此不近,一路上还得派民夫运送。”
坐在那里,宋威只觉得腹部的伤口一阵阵的疼痛。不由的紧皱了眉。脸色更苍白了几分。
“大帅。要我说,指望这些兔崽儿是没什么希望的。依我看,要想剿灭王敬武叛军,早日收复淄齐二州。唯今之计,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调李璟的镇东军前来。要么,就把宋温和登州兵调来,登州兵比起这些怂兵要强些。而且有宋温等自己人,到时咱们直接兵数量也能灭了王敬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