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绝不许他们目无君上!”
哎,李璟是你一手捧起来的,现在终于控制不住李璟了,你又慌张了。可慌张又有什么用呢?
“那么陛下就打算让李克用来取代郑从谠之位?”张泰轻摇了摇头,“陛下难道不记得李克用两次反唐之事了,陛下难道忘记了上次赦免他的罪责诏他返回中原为朝廷效力,可结果一转身,李克用就在蔚州反了?陛下难道不记得朝廷再次赦免其罪状之后,他又几次擅自兴兵进攻义武和秦藩,不记得他刚刚招了二十万胡骑南下,劫掠我大唐边境,荼毒我大唐子民?现在陛下不但不追究李克用之罪责,反而又要授予他河东节度使之职,让他统领太原重镇,可想过若是他再反,那我们岂不是将太原拱手送到他手里?陛下,切莫一时冲动,以致将来追悔莫及啊。”
“朕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张泰,你这般维护李璟,可是因为也与李璟合谋?”
杨守亮在一边阴笑:“殿下,张泰义子张承业早在乾符元年之时,就已经是李璟的监军使了。这么多年过去,张承业早就死心踏地的给李璟卖命了,张泰想必也没少收到张承业和李璟送的好处了吧。”
“陛下,切莫听信小人谗言。”张泰道。
李儇冷哼一声,“来人,张公公年老体弱,身体不适,不再适合在御前走动,马上送他去别宫休养,多派些人好生替朕照顾张公公,没事就不要乱出门,也不要再见外人,免的劳累伤神。”
张泰是李璟的人,这是明摆着的事情。黄巢即将灭亡,李儇已经有些迫不急待的要对李璟动手了。起码,得先把身边李璟的人清除干净。不过,他也不敢太早把事情弄的太大,因此,对于张泰,他既没赐死,也没有马上免职,只是暂时将他幽禁起来。
杨守亮把张泰带下去之后,杨复恭道:“陛下,西门思恭与郑畋亲如父子,若要对付郑畋,须得先除掉西门老贼。西门思恭此人,不可信任。”
李儇皱了皱眉,“既然如此,西门思恭年岁也大了,也找几个人送他去与张泰做个邻居,今后就不要让他再在宫中走动了。”他起身站了起来,又道:“让郑从谠去东都。他会愿意交出河东镇兵权吗。另外。那个郑畋与李璟关系过密,朕也不信任这个人。”
“陛下,郑从谠此人,还没那个胆子敢公然违抗圣命。只要不把他一下子逼的太急,他不敢不从。先让他留在洛阳,然后等李克用接掌了河东后,再寻个由头下道旨意把他免了就是。至于郑畋,这人是个死脑筋。要对付他,臣倒是有一个万全之策,可以给凤翔军行军司马李昌言下一道秘旨,让他暗中联合凤翔诸镇,直接将郑畋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