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三,冯笑灵并没有消息,萧寻有些心神不宁。他很想从冯笑灵那里了解一下这笔钱背后的故事,当然,他也很享受和冯笑灵在一起的时光,他们只有在初识时相互的一次握手算得上肌肤之亲,在后来的日子里,却从未有过任何的身体触碰,但萧寻分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已和冯笑灵有过无数次的交融,他渴望将她拥在怀中,去占有她每一寸肌肤。
这几个月,萧寻也一直在搜集关于至元集团的信息。这个企业很有意思,它成立于新世纪初,最初只是G省的一个搞海鲜批发生意的小公司,两年后突然转行主营物流随即上市,虽然业务上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但股票却一直在翻升,好像他的背后存在一股很强劲的力量在给它赋能,八年前,至元集团转战房地产,先后在西南地区和东南亚国家的中心城市兴建了一大批高档住宅。后来,随着US次贷危机在全球造成的影响,至元集团股价暴跌,沉寂了两年后集团股份重组,现在的董事长叫楚奇在至元控股83%,楚奇并不是中国人,她是中国籍的泰国裔,而且常年不在国内居住,至元集团的CEO沈良是楚奇的丈夫。
冯笑灵不止一次的跟萧寻提到过沈良,这个人的经历富有传奇色彩,他是首都人,18岁参军入伍,参加过我国南部自卫反击战争,受重伤被救活,退伍后,一直在泰国做生意,几年前沈良回国接盘至元集团,从此至元集团被经营的风生水起。冯笑灵的父亲和沈良是老战友,冯父在前线牺牲后,冯笑灵一直受沈良资助。
正月初五,一个来自首都**的消息在局里炸开,杨副局长因肺癌恶化不治去世。老陈组织召开了紧急班子会,萧寻作为列席参加了会议,主要是研究局里派车去首都接杨局的骨灰返乡及筹办追悼会等事宜。会上,老陈哭了好一阵,追思了和老杨局长共事的多个感人瞬间,并建议组织部拟一个学习老杨工作事迹的专场报告会。会后,老陈把萧寻留在了会议室。
“现在老杨死了,我跟你说个秘密。”老陈神秘兮兮的样子让萧寻忐忑。“你知道前年你家周阳工作的事是谁打的举报电话吗?”
萧寻一阵惊愕,“老杨?”
“对,就是他,我专门打听了这个事,实名举报!”老陈的目光变得恶狠狠,“坏事总有人做,但坏人我得知道是谁,就算不能主动进攻,也要随时做好防御。咱上面有人。”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天花板。
萧寻忽然觉得眩晕,血压飚升,他并不知道老杨为什么这么做,但周阳做了假的工作履历和职称证明的主意是老陈支的招,当时,人事局的机关单位拟聘用人员名单公示已经公示第三天,满七天周阳的工作就算板上钉钉了,一通举报电话打到了省厅,周阳的招录被叫停。周阳得到消息时正在哺乳期,第二天就断奶了。
“所以说,他的位置你一定要捏在手里,要不然都对不起你老婆。”老陈拍拍萧寻的肩膀道,“等追悼会开完,我会和市里领导沟通,马上提拔你当副局长。”
怎么出的会议室,萧寻都记不清了,他只觉得耳朵在鸣响,呼吸不太均匀,手抖得厉害。
缓过神来的时候,冯笑灵已经在萧寻的办公室等了半个多小时了,她见萧寻心事重重的拿着笔记本走进屋,不由得嘲笑道,“萧寻,什么事让你魂不守舍的?你可不像没了三魂七魄的人。莫非是想我了吗?”
萧寻看看她,苦笑了一下,“你就不要打趣我了,我还真是魂魄出窍了。怎么样,年过得还好吗?我请你吃饭吧。”
冯笑灵道,“你当然要请我吃饭了,你双喜临门我特来恭贺。”
萧寻道,“什么双喜临门?”
冯笑灵道,“萧副局长很快就要走马上任,嫂夫人不在家。这还不是喜?”
萧寻机敏的看了看办公室的门,赶紧走过去向门外看了看,然后把门关上,转过身瞪了冯笑灵一眼。
冯笑灵嗔道,“你瞪我干什么,你不想问问我,至元集团给你的三十万的事?”
萧寻打了个冷战,他忽然觉得冯笑灵好像是在他的心里装上了什么高级的窥测的设备,为何自己的想法被看得如此真切。他更加多了份敬佩和欣喜,敬佩的是冯笑灵的精明,欣喜的是世上竟有如此懂得自己的女人。
其实,男人对女人的要求并不高,第一,是生理的需求。第二,是内在的归属感和外在的面子,第三,是理解和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