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大牢分死牢区,看守区和提审区。
赵娉婷是新进的囚犯,需时常提审问话,自然被关进了离大牢牢门最近的提审区。
她不是会武之人,没被套上脚镣手铐,还能自由的在牢房里行走。
不过,听说牢房里的人怕她用毒使坏,曾扒光了她的衣服,检查了她身体上的每一个地方,看她是否藏毒。
至于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便无人知晓。
岳宁看到的便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上青紫交加的赵娉婷。
她唇角有被撕裂的痕迹,还有缓缓渗出的鲜血,再也没了昔日大恒国才女的卓越风姿,再也没了赵家大小姐的气质,看起来狼狈到了极点。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赵娉婷恨毒了岳宁,她见到岳宁的那一刻便失了理智,双手紧紧抓在牢门的护栏上,咬牙切齿地怒骂:「***,你不得好死,我就是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的一双怨毒的眸子,像是能喷出恶毒的火焰。
岳宁闲庭信步般走至牢房门前。
她讥诮道:「赵娉婷,生而为人你心思歹毒,为一己之私害了多少无辜女子的性命?你即使做鬼也没机会来找本妃,因为那些被你害死的亡灵正等着将你拉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岳宁说得正气凛然,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她这话也是故意说给有些人听的。
「你没有证据。」赵娉婷虽然心虚却是嘴硬,她也笃定岳宁拿不出当年她害人的证据。
岳宁耸耸肩。
「本妃要证据何用?反正你都要死了,谋害当朝亲王妃就已足够要了你头上的这颗脑袋,至于你与那些亡魂姑娘们的旧怨,自有阎王判你下十八层地狱。」
岳宁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气得赵娉婷又恐又怒。
她双手抓着牢门的护栏拼命摇晃,歇斯底里地怒吼:「岳宁,你不要太猖狂,我没罪,我什么都没做,出现在山崖下那都是巧合,我会出去的,我出去后定不会放过你……」
赵娉婷像只困兽双眸喋血,恨不得冲出牢门将岳宁给生吞活剥了。
她这样想吃人又吃不到人的困兽模样,激起了岳宁的挑衅心理。
「赵娉婷,本妃今日不仅是来看你笑话的,还是来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怎么样,你能奈我何?」
「啊……」
赵娉婷被激怒,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那叫声之尖锐似要贯穿耳膜。
牢头捂着耳朵,听得不耐烦了,一个鞭子向她抽了过去,怒道:「干什么?干什么?不听话了是不是?发什么疯?」..
声音戛然而止,那鞭子正巧抽在了赵娉婷的左手的手臂上,一条血痕瞬间绽出骨肉。
赵娉婷捂着手缩回到牢房的一角,将受伤的手护在胸口,怨毒的眸里滔天的恨意一股脑地泻向了岳宁。
岳宁一直不解赵娉婷为何如此憎恨自己,她禁不住问:「赵娉婷,本妃记得本妃从未主动招惹过你,为何你会如此憎恨本妃?」
「我恨你,我恨每一个与我抢齐王的女人,尤其是你,坐收渔翁之利竟抢了原本应该属于我的齐王妃之位。」
人在极端愤怒时会失去理智,岳宁不失时机地追问:「本妃怎么坐收渔翁之利了,你要不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