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山寨里的孩子穿得破破烂烂,但是他们的身体看上去都特别的强健。
看得出来,这些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从未缺失过营养。
不能说,穷人家养不出有这样体魄的孩子,但是,一群穷苦的妇人,养了一群体魄强健的孩子,这个现象非常不一般,很难让人不起疑。
广场上,一个女人见陆延熙他们过来便开始扯着嗓子喊:「不活啦,我们不活啦,我们当家的男人都被你们抓了起来,他们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抓他们,我们也不活啦……」
这女人在陆延熙面前耍把戏,真当陆延熙是吃素长大的?
陆延熙毫不客气怼道:「你们有什么当家男人,那些恩客吗?少在这里装蒜,你要实在不想活了本公子成全你们便是。」
陆延熙对外的公开身份是御前带刀侍卫长,他在人前一般与本公子自称。
此话一出,如同捅了马蜂窝。
广场上那些被捆得像粽子的女人和孩子们,他们像是事先彩排好了的一样,齐刷刷嚎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大而不伤,哭天抢地,像是从肺管子里挤出来没有感情的嚎嚎,震耳发聩,在整个山谷里回荡。
苍蝇叮不死人,但能烦死人。
一群女人和孩子的哭声汇聚在一起,如超高分贝的噪音令人心烦。
侍卫们都捂着耳朵,被这些声音嚎得实在痛苦。
陆延熙头都要炸了,这时,岳宁拍了拍他的肩头,仗义得像个侠客。
「陆延熙,别担心,我来帮你。」
岳宁环顾四周,寻来一个破烂的盆子,拿起一个石头在盆子上狠敲了几下。
「静一静,静一静,要死的排队,不死的收住声,听本妃说话。」
死?
谁想死?
这些人不过是想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罢了。
那带头女人手掌一抬,声音缓缓安静下来。
「齐王妃,不要认为我们长期住在山寨里就不知道大恒的国法,大恒不滥杀无辜。」
呵呵呵……
「还是个懂法的?」岳宁轻笑,只那笑稍纵即逝还未来得及扩展到唇角。
她发现,这个女人与这里其她的女人不一样,她的年纪看上去比这里其她的女人都小一些,约莫不到三十岁。
她穿得干净整洁,脸上未施粉黛依旧秀色可餐,自带一份傲气,不像其她女人衣服破烂唯唯诺诺。」
岳宁断定,这女人在这山寨里,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她心里存了疑惑,面色不显,不着痕迹继续道:「既然是个懂法的就应该知道,本妃屠了你们全山寨都不足为过,罗刹门的培养基地,就这一条也足够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没有证据。」女人强调。
岳宁慢条斯理地拖来一根板凳坐下,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晃了晃。.
「你们那个南坛坛主在本妃手里,勾栏院的老鸨也在本妃手里,有了这两个人的证词,你说,本妃够不够资格屠寨子?」
「不可能,剑南生绝对不可能出卖组织,老鸨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次,岳宁的唇角弯了起来,她想,她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
能直唤南坛坛主的名字,还知道老鸨已死,这女人的消息不可谓不灵通,她才是真正的现任西坛坛主赛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