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太医的脸色青了白,白了青,交替不定好不斑斓,说话都结巴了。
「回,回瑞王的话,这,这匣子盘香确实可以催情但却无毒。」
他这句话如一记闷棍敲在了瑞王的脑袋上,敲得瑞王的脑袋嗡嗡响。
怎么可能?同样的盘香,包装都是一模一样的,怎么可能一个有毒一个无毒?
瑞王自认,他打了添香楼一个措手不及。
殊不知,焱王在得知蓝烟逃离后,他和谢公子便开始着手清理和销毁添香楼里的所有证据。
这也是为什么王大贵还能蹦跶到今日的原因。
因为,他们还未抽出身来对付他。
焱王长得就像电视里的坐山雕,鹰钩的鼻,阴沉的人,满肚子坏水,肠肠肚肚更是十八弯,弯了又弯。.
他不信齐王也怀疑瑞王,他与其在他们二人之间猜了又猜不如放下饵料,等鱼儿上钩。
瑞王的人能得到那份有毒的盘香,就是焱王放出去的饵料,他要引人上钩,查出是谁救走了蓝烟。
不仅如此,他还可以借机反咬那人一口。
瑞王这个有腹肌没大脑的人,哪里是焱王的对手?
知道实情又最有可能出卖添香楼的黄妈妈,被他一剑毙命。
所以,黄妈妈死的那一刻,谢公子才会笑得那般狡黠。
其实,谢公子从未信过黄妈妈的伪装,留着她不过是因为她是真正见过带走蓝烟的人。
倘若刚刚岳宁在场,定能看出黄妈妈脸上的仓惶,有刻意投奔寻找庇护之意。
黄妈妈错将瑞王当成那晚救走蓝烟的人。
偏生,那晚救走蓝烟的不是瑞王,而瑞王也不是个心细的,没看出来黄妈妈的异样,一剑结束了黄妈妈的性命。
这在谢公子看来,瑞王不过是用杀鸡儆猴来掩盖他杀人灭口的真实意图罢了。
既然已经确定蓝烟是瑞王所救,焱王便不会坐以待毙。
次日朝堂上焱王便狠狠参了瑞王一本。
瑞王自是要为自己辩解,二人在朝堂上僵持不下。
百里烨默不作声,偷着乐。
皇帝自从将禁卫军给他后,也勒令他每日上朝,结束了他每日老婆在怀热炕头的闲散好日子。
退朝后,他将朝堂上最新的消息带回来给岳宁听。
书房里,岳宁捧着暖炉坐在罗汉床上,听着百里烨绘声绘色的演讲。
他兴奋地夸赞道:「小宁儿,你别说,你的那招祸水东引真叫厉害,本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哥撕破脸在朝堂上掐架,若不是周围有大臣们拦着,他们二人今日非打起来不可。」
岳宁居功不自傲,挑挑眉谦虚道:「我的祸水东引还不是你先掘了一个口子,若不是你无中生有,让那士兵说出一个王大贵的名字,我这水也引不到那么顺畅不是?」
「这就是你说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对吧?」
百里烨情深款款走到岳宁身旁坐下,他将她捧着暖炉都没捂热乎的手护在了手心里。
大手护着小手,这种感觉很微妙。
暖暖的,好温暖。
虽然百里烨的手上有茧子,但是这不妨碍他将手心里的热量传输给岳宁,也将一种看不到,摸不到却能让人感受到的安全感一并传输给岳宁。
这时,岳宁突然问道:「百里烨,你说那位谢公子厉害还是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