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是旬假,百里烨静坐书房独自烦闷。
岳宁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出了府门。
她前脚走,后脚赵娉婷便行色匆匆进了府门。
百里烨此刻正在踱步。
十日,一连十日岳宁出府他都没有拦着。
开始是他想凉她一凉,后来知道她忙忙碌碌在外做有利百姓的事便没拦着。
这算是他给了岳宁最大的自由,难道那女人不该主动过来感谢一下自己吗?
不说感谢,哪怕只是一句问候也好,他都会心满意足,都会与她破冰结束冷战。
没有,什么都没有,岳宁好似当他这个人不存在,别说问候,连过问都没有。
难道他在她心里真的已经成了过去?
百里烨满脑子都是岳宁,满脑子都是岳宁对他不管不问的烦恼,他甚至想,既然岳宁心里已经没了他,那么索性他也将岳宁忘却了的好!
偏生不能,他忘不了,越是想忘脑子里岳宁的画面越是清晰。
曾经那个暴躁蛮横像只母老虎一样的女人,已经变成了一只猫,张牙舞爪地挠心挠肺,模样已经刻进了他的脑里挥之不去。
唯一不变的是脾气依旧犟得像一头牛,他该拿她怎么办?
无奈何,心好乱!
听到无影来报,王妃又去了稻香村,百里烨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烦闷的情绪,将书案上的东西一股脑地抛到了地上。
好巧不巧,赵娉婷正巧来到书房看到百里烨爆发的一幕。
她以为百里烨是因大皇子抢了他修建水坝治理洪水的机会而愤怒,当即冲上前从背后抱住了百里烨。
“齐王,不值得,不值得的!”
赵娉婷自以为是的声泪俱下,她突如其来的举措让百里烨有些愣神。
旋即,百里烨掰开赵娉婷圈在自己腰间的手,将她拉至面前问:“娉婷,你这是何意?”
“王爷,我都知道了,治理水患的法子是您想出来的,现在被大皇子抢了果子,皇上派他去修堤建坝,你心里苦,我知道,我知道。”
百里烨被逗笑了!
他从来没有那种想法,治水修堤的机会是他让给大皇兄的,若是他不让没人抢得到。
“娉婷,你怎么会如此想?大皇兄为人严谨最是适合监督工程,是我向父皇推荐他去的。”
赵娉婷愣了愣,怎么会,她昨夜才得知皇上将修筑柳州堤坝的工程交给了大皇子,她不忿,一夜未眠。
明明是齐王想出来的法子,凭什么被大皇子摘果子抢功劳?
她不惜早起前来,便是想说服百里烨,陪着百里烨一同进宫去争取自己的利益,没想到,竟然是他自己将功劳让出去的。
“为什么?”赵娉婷双眸含泪,她不知道为什么百里烨要那样做。
“没有为什么,大皇兄是最适合的人选。”百里烨淡淡道。
“王爷,那是个机会,一个可以让您千古留名的机会,您怎轻易便让了出去?”
即便强压着心里的不甘,想好了措辞,赵娉婷心里的那份不甘还是随着那句话表现了出来。
赵娉婷很少在百里烨面前失态,这是第一次。
平日里她都表现得极好,大度,宽厚,善解人意。
面对赵娉婷的质问,百里烨突然有种好似从未真正了解过她的错觉。
他突然觉得赵娉婷很陌生。
“娉婷,你先回去吧,本王今日还有要事要办,不便相陪。”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百里烨毫不留情地向赵娉婷下了逐客令。
赵娉婷明白是自己操之过急惹了齐王的不快,她想补救,滴滴唤道:“王爷……”
她的声音不可谓不娇,不可谓不柔,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