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贵妃转眼看向皇帝,丹凤的眼儿含情脉脉,万千风情尽显,滴滴娇,娇滴滴地唤了声:“皇上。”
旋即深施一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爱妃请起。”皇帝虚浮一把曹贵妃,温淡的眸光里看不出多少深情。
曹贵妃顺势依偎在皇帝的怀里,纤纤玉手抚额,娇娇弱弱道:“皇上,臣妾偶感风寒,头还有些晕呢!”
岳宁无语,真是个做精贵妃!
“爱妃身子有恙,快快坐下。”
皇帝体贴地将她扶到椅边坐下,只那体贴流于表面。
旋即,他回到自己的主位上。
皇帝正色庄容对岳宁道:“齐王妃,你说今日受欺之事,涉及到曹贵妃,要朕宣她前来,现在她已至,你有什么想问的,想说的直说便是。”
听话听音,皇帝这席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没有偏袒曹贵妃之意。
当然,岳宁也需拿捏分寸,不可让皇帝为难。
“是,父皇。”岳宁欠身一礼,转而看向曹贵妃。
她不卑不亢走至曹贵妃面前,欠身一礼。
“贵妃娘娘,臣妾来京都的时日不长,不知何事开罪了贵妃娘娘,还请娘娘大人大量,莫与臣妾一个晚辈计较,若有开罪之处,臣妾在这里向娘娘赔罪了。”
说罢,岳宁又向曹贵妃深施一礼,端得是诚心诚意。
茶话会上发生的事,还未传到曹贵妃的耳里。
她只当岳宁在茶话会上受了大辱,才进宫找皇上做主,却未想到岳宁会突如其来一个道歉。
弄得她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碍于皇帝在,曹贵妃又不得不端出贵妃的大度来虚浮一把岳宁,皮笑肉不笑道:“齐王妃何出此言?快快请起。”
拿准了曹贵妃会在皇帝面前装大度。
岳宁继续扮猪:“贵妃娘娘,臣妾无知愚笨,还请娘娘明示臣妾是否开罪了娘娘?”
面对岳宁的追问,曹贵妃斟酌再三。
她能说,岳宁姓岳就已经开罪了她吗?
她能说,凡岳家军的人她都不喜,不喜便是开罪吗?
她能说,因她办了个相声社团,助了醉香楼的生意,让麒麟轩的生意一落千丈,其罪不可饶恕吗?
……
自是不能!
别说曹贵妃现在拿不出一个上得了台面的理由,即便现在有个上得了台面的理由给她,她也因岳宁的一句“不要与晚辈计较”,而不好在皇帝面前发作。
“齐王妃何出此言,你自是未开罪过本宫,即便开罪了,本宫也不会与一个晚辈计较。”
此话一出,曹贵妃算是掉进了岳宁的坑里。
岳宁继续:“臣妾自知,深受父皇宠爱的贵妃娘娘定是贤良淑德,明辨是非之人,绝非那无中生有之徒,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臣妾以后定当以娘娘为榜,向娘娘学习。”
曹贵妃更加糊涂了!
齐王妃今日进宫,不是为受辱后讨个公道而来的吗?
她们应是剑拔弩张的对质才对,她怎的竟恭维上了自己?
不知岳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曹贵妃心生警惕。
她不敢贸然多说,只客套道:“齐王妃过讲,本宫不过是安守一个贵妃的本分而已。”
猎物已入坑,任由她怎么警惕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