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雷声轰鸣,一阵阵的闪电划破黑暗,亮如白昼,就像要把熟睡的人们强行唤起来。
因为心中不安,雾隐睡得很不安稳,梦也断断续续的,有时梦见立海错失冠军,又梦见自己没能赶上立海的决赛,一种浓浓的不安让她辗转反侧,难以沉睡。
一道雷电闪过,她突然听见被自己锁好的房门发出一声脆响,像是有人在外用钥匙开锁一般,嘎吱嘎吱的声音混合着雨声,充实了整片夜空。
本来就没什么睡意的雾隐一下子就清晰了,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意顺着她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巨大的恐惧感宛如巨人的手,将她牢牢地拷在被褥里。她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小心翼翼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死死地盯着房门的方向。
“吱——呀——”
白色的木质房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门外那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
是如月……
他要干什么?
雾隐咬紧了牙关,在被子里的手紧握成拳,指甲狠狠扣进了掌心。
如月推门而入,那张斯文的脸上带着雾隐从未见过的笑容。
他光着脚,脚底板接触铺着柔软毛毯的地面,一点声音都没有,越走近雾隐的床,他身上的衣服就被脱得越少,直到雾隐的床头时,他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了一条打底裤。
他要做的事情很明了,而此刻雾隐的脑子一片空白,震惊得无以复加,恐惧让她的身体再也无法受大脑的控制,微微地颤抖起来,被子下的手悄悄地伸向枕头底下,抓住了自她发现如月翻找她衣物的时候就放在枕头底下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