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墙角有裂墙而生的几株杂花,顺着墙壁蔓延而生,似乎是生的希望。
雾隐提着自己的吊瓶,和柳莲二细细看着医院外花园的景色,问道:“他病了多久了?”
“去年年底就发作了,算起来也有七个多月了。一开始一直没有检查出是什么问题,所以就在学校撑着,直到前段时间他晕倒在球场,他家里把他送到东京的医院来检查,才知道真正的病因。”柳莲二说着,“你和幸村这下都不在网球部,压力最大的还是真田,有些话,他也不愿意和我们说,我找他聊天的时候,他也总是说自己没事,跟以前的你一模一样。”
雾隐轻轻呼出一口气,语气里除了怅然,还有一些无奈:“阿柳,我们都国三了,有些明知道说出来也无能为力的事情,就不会再白费力气,哪能像以前那样把不高兴的事情满世界宣扬?再说,真田那种性格本身就不是爱示弱的,即便是有难处,又怎么可能会说给你听?”
是啊,他们不再是以前那些无话不说的两小无猜,每个人都有了各自的心事,还有不愿意说出来的秘密,像是春日里的菌菇,成片成片地生长着。
“不一样的。”柳莲二摇了摇头,语气里充满了无奈,“以前,我一直以为幸村极力要把你留在网球部帮忙只是因为你的能力出众而已。可你走了之后,我突然发现,有的心里话,即便是我想说,也不知道该和谁倾诉,雾隐,你很善于倾听,心思细腻也让你能更加敏锐地察觉到每个人的情绪不同,这也是你独特的作用,这一点,虽然你解决不了自己的困境,但对我们来说,确实很大的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