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第一次用那么强硬的态度换得自己要的东西,但是感觉极其不好,因为医生为了保护患者的身心健康,只会将重话说给同行的人听,而倒霉的就只有非要来监督手冢看骨科的她,雾隐认认真真地听了半个小时连骂带训的医嘱,最后只能把自己曾经的重度抑郁病例证明贴在胸口,那位嘴跟机关炮一样轰炸的医生才收回了损话。
事实上,手冢的情况比雾隐描述的还要差一点,他是旧伤,又拖着迟迟不去治,原本的骨裂已经加重了愈合的难度,只要稍微再严重些,就需要住院。
雾隐拿完诊断报告的时候,猛然发现手冢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一路追杀到了医院门口,只见手冢居然就站在门口,光明正大地看着她,一脸严肃古板的表情,无辜得跟两个月前她为了买个御好烧喊手冢“阿光哥哥”的表情一模一样。
雾隐问:你跑出来干什么?怕打针吗?
手冢回答:医生说要住院,我下次再来。
雾隐淡定又问:……你最好给我编个正常的理由,不然医生又骂我。
手冢:找理由这种事情还是你比较擅长。
雾隐扶额:我看你不是骨裂,是脑裂。
为了自己的完美形象,雾隐忍住了要把他赶回去的冲动,十分淡定地忍到了家里,给手冢用榨汁机做了一碗蛋白榨虾仁混乾汁,那股穿透力极强的复杂味道让手冢国一都退避三舍,和儿子儿媳一起怜悯地看着自家孙子面不改色地喝下一大杯之后,雾隐又端出了一碗豆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