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宁眼皮猛然一跳,从窗边回来了,哼了哼:“一个九岁的孩子能懂什么,这人心也太狠了。”
“你找死啊,什么话都敢说!”
楚昀宁耸耸肩。
“这孩子可是楚尚宫的,她若是活着回来,知道这孩子遭遇这些,会不会找国公府麻烦?”同屋另一个暗卫问。
“怕什么,国公府又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何况楚昀宁能不能活着还不一定呢。”
等了大半夜依旧没有消息,楚昀宁不禁有些着急了,于是她坐在了廊下吹着风,让自己保持冷静,顺便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办?
国公府……
南端异姓王之一,和先帝是八拜生死之交的兄弟,一直隐藏得很深,不显山不露水的,手中也没有兵权。
一定是为了萧景宴!
忽然耳边传来了鸟叫声,一声接一声,也不知是谁喊了句
好像是只雪貂儿!
“是雪貂儿打翻了烛台!”
院子里开始热闹起来,楚昀宁猜测一定是雪貂儿,心底咯噔一沉。
“瞎吵什么,仔细惊扰了国公爷的宝贝!”为首的一个副将一声怒吼将所有人都吼住了。
楚昀宁挑眉,听着耳边的吱吱声,一抬头忽然看见了两只雪貂儿在树枝上抱成团。
其中一个可不就是雪貂儿小白?
另一个依偎在雪貂儿怀中,紧紧地抱着雪貂儿不放,楚昀宁眼眸乍然亮了,冲着雪貂儿吹起了熟悉的口哨,雪貂儿还沉浸在浑然忘我的陶醉中,冷不丁被打断还有些不乐意,惊奇地看了眼陌生脸的楚昀宁。
“小白,是我。”楚昀宁喊,才分开这么一会儿,它居然就找到了这。
雪貂儿立马推开了怀里的母雪貂,高兴地蹦入她怀中,楚昀宁揪着雪貂儿的耳朵轻轻嘀咕几句,雪貂儿脸色有些复杂,但是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于是雪貂儿钻入楚昀宁怀中打了个滚儿又出来了,再次跳上树,继续跟母雪貂卿卿我我。
片刻后大火熄灭了,所有人都在找貂儿,两只貂儿不得已才分开了,各自依依不舍地回头告别,雪貂儿跳下树枝藏入楚昀宁怀中,吱吱个不停。
楚昀宁道:“我承诺你的一样不会少,整个山林的母貂儿都是你的。”
雪貂儿这才满意了。
很快院子又恢复了平静,楚昀宁只要想到了被困在八卦阵的褚儿,心一抽抽似的疼,毫无睡意。
天快亮时院子里又炸开了,镇国公突然中毒了,大口大口地呕出血,整个人如被火烧了似的难受。
大门打开侍卫们纷纷去找大夫,而楚昀宁也趁乱离开了流花湖小镇。
“镇国公府的女眷都在何处?”
“镇国公老夫人,夫人,还有两位小姐都在寺里祈福。”
暗卫道。
祈福?
楚昀宁紧紧攥着拳,这笔账她改日再算,紧接着她又回到了花楼,找到了老鸨:“想法子让知府知道,你认识一个非常靠谱的医术大夫。”
刘妈妈有些抗拒。
楚昀宁一把扼住了刘妈妈的脖子,将一杯酒灌入刘妈妈嗓子里,吓得刘妈妈不停地去扣嗓子眼。
“放心这杯酒没毒,只是给你个警告,乖乖替我办事,我保证你儿子死不了。”
提到儿子,刘妈妈震惊无比,这件事没有人知道,楚昀宁又是怎么知道的?
实际上是楚昀宁也用真话药水套过了刘妈妈的话,抓到了她的软肋。
“我对你家里的事不感兴趣,我给你的钱足够你带着儿子远走高飞,帮我把事办妥,我不会找你儿子麻烦。”
刘妈妈哪敢耽搁,立即通知知府见面,恰好知府满脸愁容要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