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哑炮被五花大绑的丢进车里,我们再次沿着柏油路开出市区,车上哑炮不止一次的哀求放过他,我们谁也没搭理,这家伙长得虎背熊腰,没想到还没丧熊有骨气。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也不难理解,越是混的如鱼得水的人其实越怕死,身为大日集体老总的左膀右臂,青市最大规模夜场老板的负责人,哑炮的存折上肯定有不少存款,除了足疗店的这个破鞋以外,不定还养着几只金丝雀,如果他一旦闭眼,这些东西都将不再属于他。
哑炮脑门上的汗水成流线状的贴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他看着我声音沙哑的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赵成虎,你要带我去哪?”
我笑了笑没作声,仍旧自顾自的把玩着手机。
见我不搭理他,哑炮又焦急的喊:“赵成虎,你混社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赚钱吗?留我一条命,我想办法将张黎内部的资料全都偷出来,帮助你们在青市插旗,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发誓..”
“闭了!”罪攥着手枪就塞在哑炮的嘴里,不耐烦的臭骂:“你说你好歹也是青市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事到临头一点种没有呢?出来混,做错就要人,挨打要站稳,拿出来你的气节哈。”
“唔唔..”哑炮摇着脑袋挣扎,满眼全是祈求的神情。
“从现在开始,你说一句话,我扎你一刀!”罪把枪管从哑炮的嘴里拽出来,抽搐卡簧放在哑炮的大腿上。
“赵成虎,赵爷爷,我不能死,我妈年纪大了,我孩子刚上幼儿园,给我一条活路,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你作对了,求求你了..”哑炮哀嚎着朝我哭诉。
“泡在足疗店的时候,你咋不想想你妈和你孩子呢?”我森然的笑了,挺起自己的裤管,指向密密麻麻的伤疤道:“看着没?这些都是你送给我的,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我发过誓,肯定要让你也尝尝那种感受,你看看这条路眼熟不?”
“是通往公墓的那条路!”哑炮张大嘴巴。
“呵呵,没错!待会我告诉你,我这些天是藏在哪的哈。”我捏了捏鼻头,看向罪说:“男人说话要算数。”
“他刚才说了几句话?”罪翻着眼珠子沉思几秒钟,撇撇嘴道:“算了四舍五入,捅你五刀吧。”
“别..”哑炮刚张嘴,罪已经刀尖冲下狠狠的扎在他的大腿上,连续扎了几刀后,哑炮痛苦的咬着嘴唇不再敢多说话,二十多分钟后,我们抵挡我之间被囚困的那座石山附近的一片桦树林,办事的几个青年从后备箱里取出来几把铁锹,深一脚浅一脚的挖起坑来。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座石山,朝着跪在地上的哑炮狞笑:“我就是被困在那里很多天,吃不上喝不上,如果不是因为一条狗,我或许已经成为了别人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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