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现在不走,待会就走不了了,网监局那帮人能通过IP查到咱们的具体位置,走吧,找个酒吧放松一下。”我没好气的白了眼哥俩。
翻身下床,拿起桌上的意见簿,撕下来一张纸“唰唰”写了一行字“在黄岛区,我们漕运商会想藏两个人跟玩一样简单,别费劲了!”然后我将那个王八蛋的手机压在纸上,就招呼哥俩戴上帽子和口罩离开了。
跟我猜的差不多,我们前脚刚刚从酒店后门离开,后脚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听架势最少得来了**辆警车,我们仨从酒店后门打了辆出租车打算折回市南区,回去之前,我找了家公用电话亭按下郑波的号码。
郑波语气不善的低吼:“喂?谁呀!”
“视频看到没有郑大少?”我冷笑着吧唧嘴:“你那几个兄弟可比你更像网红哈,直接红遍大江南北了,啧啧啧……”
“赵成虎,你少他妈阴阳怪气的。”郑波恶狠狠的咆哮:“让警察逮着你,不定你个散播非法视频的罪名,老子把郑字给你扣下来。”
“屎能乱吃,话不要乱说,视频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是贺鹏举传给我的!”我不屑的臭骂:“还有,你跟我装什么王八犊子呢,现在你不头疼?你爹不头疼?昨晚上可是你个逼养的把那帮二世祖保走的,现在事发了,我猜你爹肯定逼你把人全交出去吧?人一旦交出去,你怕不怕他们进去乱咬?你跟你爹苦心经营的关系网破没破?”
郑波没有吱声,只是呼呼的喘着粗气。
我嗓门提高道:“小逼崽子,我明告诉你,下一个就是你,我肯定让你活不起又死不了,老子想整死你,就是分分钟的事儿,但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快动手,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你爹下台,郑家破败,后半辈子都活在恐惧和忏悔里,后悔招惹王者,忏悔干过那么多丧良心的狗事儿,我要跟贺鹏举联手整死你!”
郑波疯狂的嘶吼:“赵成虎,你他妈疯了,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受,贺鹏举更别想舒坦,把我逼得走投无路,我就投案自首,但我肯定供出来你跟大日集团、漕运商会长期争斗的事情,你猜我手里有没有证据证明你杀过人?”
“呵呵。”我很无所谓的嘲笑道:“你爱干啥干啥,这辈子我干的最多的事儿就是跟人玩命,你试试看咱俩最后谁躺下,记住了哈,从现在开始,出门千万多带几个保镖,十几把狙击枪二十四小时瞄准你呢。”
“卧槽尼……”
不等他骂完,我直接啪的一下挂掉电话,从兜里掏出几张百元大票递给公用电话的老板道:“待会如果有人来问,你就说听到我们商量去市北区的鸿门KTV了,一句话的事儿老哥。”
公用电话亭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瞅我一脸煞气,估摸着也不想多事儿,很无奈的点点脑袋应承下来。
给完钱,我们仨坐上出租车直奔市南区,期间我嘱咐他俩把手机都关掉,我自己也关了机,相信今晚上郑家注定是个不眠夜,老郑肯定会通过各种关系找出来我们在哪,不过我们只要熬过今晚上,他找到我也没逼用了,因为那些视频肯定已经被传泛滥了。
至于往贺鹏举身上泼脏水,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郑波信,老郑也够呛能信。
我们在一家命为“金梦园”的KTV里开了个包房,然后哥仨就跟发泄似的捧着麦克风一首接一首的吼着根本叫不上名字的歌曲,中途跑到楼下的小卖部用公用电话给唐贵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后,唐贵“喂”接了起来。
我笑呵呵的调侃:“忙着呢唐经理?”
唐贵微微一愣,随即反应很快的回了句:“诶卧槽,老赵啊!你等等啊,我这会儿开会呢,待会给你回过去。”
我站在公用电话旁边抽了一根烟,唐贵总算给我回过来电话,声音很轻的说:“卧槽,你咋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三哥?”
“感觉你的卧底生涯过的挺美妙哈。”我笑着说:“没啥事,就是问问你最近咋样了?”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唐贵吧唧两下嘴巴道:“好消息是我现在混进漕运商会的财务内部了,草特么的,漕运商会的实力庞大真超出咱们想象了,青市百分之八十的贷款公司都跟他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还有和七八个国家的海外贸易,以及帮一些高层洗钱,每天进账出账不下九位数。”
我吸了口气问:“坏消息呢?”
唐贵叹了口气说:“我看到蔡鹰了,蔡鹰刚刚从国外回来,应该是去参加什么秘密集训之类的,昨晚上我亲眼看到他杀人,也就说他有把柄在贺鹏举手里握着,最关键的是我不知道贺鹏举是不是怀疑他,蔡鹰那一组七八个人,贺鹏举单单让蔡鹰动手,我的资料不好查,我有本事随便更改,可蔡鹰曾经进过监狱,上过法庭,稍微一查就能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