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的累了我一屁股崴到榕树底下呼呼喘气,不经意间回了下头,看到那些女孩全都泪眼婆娑的站在我屋子的门口,杨伟鹏他媳妇也正抱着孩子呆呆的看着我。
我先是看了眼杨伟鹏他媳妇,抽了抽鼻子说,嫂子给你们带来的麻烦,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晚点我会让王兴把我们昨晚上挣的钱全都给你们,你和伟哥带着钱换座城市生活吧,对不起了!
然后我又朝着那些女孩无精打采的摆摆手说,都走吧!你们的证据昨晚上回来之前我就让人烧了,放心吧!以后谁也威胁不到你们,我现在自身难保,照顾不到你们周全了。
良久之后,那几个女孩哭哭啼啼的走到我脸前,其中一个留着学生头的姑娘擦了擦眼泪朝我哽咽的说,刚才你们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我们确实回不去了,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愿意!
“什么?”我一脸诧异的仰起头。
几个女孩全都轻轻的点点头,学生头的女孩抽泣着说,跟那些人相比,你起码没有把我们当成工具,更没有当成消遣的玩物,我们自愿上你的船。
我坐在地上,倚靠着大榕树摆摆手说,你们都先回屋去吧,让我自己冷静一下。
正说话的时候,杨伟鹏和胖子兴高采烈的拎着一大堆食材跑进屋里,胖子乐呵呵的喊,三哥你看我买这只王八大不大?待会让伟哥给咱炖汤喝..卧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胖子火急火燎的跑到我跟前,我垂头丧气的摇摇头说,该干啥干啥去,让我安静一会儿!
杨伟鹏他媳妇把胖子和杨伟鹏拉到旁边小声解释刚才的事情,几个姑娘很有眼力劲的帮着洗菜、择菜,小院里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我点燃一根烟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心底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我不后悔走上这条路,到死都不后悔,让我真正愤怒的是,总被人牵着鼻子走的那种无奈。
不多会儿王兴和小七也一前一后回来了,胖子他们又分别跟两人说说了刚才的事情,几分钟后王兴坐到我旁边,跟我肩膀靠着肩膀的仰头抽烟,尽管他什么都没说,可我清楚,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两三个钟头后,香喷喷的饭菜做好了,大家用木头板垫着砖头在小院里垒了张简易的饭桌,十多个男女青年,就这样聚集在一起,谁也没敢喊我,全都呆呆的望着我和王兴。
王兴拍了拍我肩膀憨笑着说,吃饭吃饭,一上午咱俩啥也没干,要是吃饭还不赶趟多让人笑话,哥就一句话,没有过不去坎,也没有砍不死的人,被人算计是好事,说明咱们有价值,剩下的看你,你说咋办,我咋干!
我和王兴一块走到简易饭桌旁,我抓起一瓶啤酒咬开瓶口,“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大口后说,吃完这顿饭,所有人来去自由,爱留留,想走走,想走的我祝你们好人一生平安,留下的我会想办法帮你们弄到新的身份,前提是你们必须要听我的,伟哥和嫂子晚上离开崇州。
我刚刚说完话,师父和宋康就推开门跑了进来,师父挖着鼻孔满脸不乐意的嘟囔,孽徒,走好饭都不知道喊师傅,平常真是白疼你了!说罢话就往我跟前挤。
胖子搬了两块砖头给宋康当板凳,他俩一点没客气,抓起筷子就往嘴里面塞菜,好像上午的事情压根没有发生过,师父大口咀嚼着鸡翅,从怀里摸出一个脏兮兮的档案袋递给我说,你们哥仨的新身份,吃完这顿散伙饭,离开崇州市吧,省的你丫又说我算计你。
我没有接档案袋,目光直视宋康说,干掉刘森以后,我需要给她们新的身份,你可以帮我么?
宋康喝了一小口酒说,可以!不过前提是咱们什么关系?我为啥要平白无故的帮你?
我咬着嘴唇说,我祈求加入你们的组织,求收留!
宋康点点头说,这个关系勉强说的通,不过我们组织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收留,想加入没问题,等你成为崇州市说一不二的人物吧,我们组织需要的是独当一面的新鲜血液。
我举起酒瓶跟他碰了一下,然后又看向狗爷说,师父我不要平淡,我想要灿烂!这几个姐姐拜托你了。
师父歪着脑袋啃猪蹄,含糊不清的说,你可得让她们想好了,我教的是杀人,不是宰鸡剐鱼,还有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是你自己选择的灿烂,别特么再絮叨老子设计你!
我点点头说,该说我会都说清楚的。
师父没有应声,吭哧吭哧的啃起了猪蹄,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同意了,一个猪蹄啃干净,师父把油腻腻的手从我身上蹭了蹭说,你记得欠老子一个人情,老子这属于无偿帮忙,其实已经破坏了平衡。
虽然不知道师父说的“平衡”到底是指什么,不过我还是点点说,谢谢师父!
吃罢饭,师父和宋康带着那几个女孩离开了,杨伟鹏两口子跟我们聊了很久,最终我还是强制他,带着妻儿离开崇州,热闹的小院瞬间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我们哥仨。
我弹了弹烟灰伸了个懒腰说,抽完这支烟,陪我出去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