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牧云和东方白二人进屋之后,一群黑衣人从巷子口处涌出。悄无声息的来到宅院门口,为首那黑衣人一摆手,众人立时散开,或飞身上房,或越墙入院。或遥遥绕到宅子后身,将整座宅院团团包围了起来。
其中一个黑衣人凑到那为首的黑衣人面前,低声问道:“总管大人,咱们是这就进去,还是……”
那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尖细地道:“急什么,先等他把东西找到再说。”
“是,还是总管大人思虑周全。”
那为首黑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跟那小子一起的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查清楚了么?”
“属下无能,总管大人恕罪……”
“废物东西,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那手下赶忙连连认错乞求恕罪,另外一个黑衣人凑到那为首黑衣人的近前,小声问道:“总管大人,恕属下愚钝,您怎么那么在乎那小子的那个同伴?”
那为首的黑衣人摇了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是怎么回事,总觉得那个人有些不对。”
“能有什么不对的,咱们来了这么多人手,又有总管大人您亲自压阵,还怕他们能翻天?”
“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点总没错。”
“总管大人教训得是。”
……
屋中,凌牧云笑道:“白姐,听见没有,看来你的易容水平还不到位啊,人家已经觉察出不对劲儿了。”
东方白冷冷说道:“这时候才觉察出不对来,已经晚了,我只是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还有这么多的蠢货为他卖命,真是不知死活。”
对于已经臻入宗师之境的凌牧云和东方白来说,在方圆十几丈的范围之内,就算是飞叶落花的声响都别想瞒过他们的耳朵,尤其是凌牧云,自从臻入宗师之境后,神念也是大涨,神念散发开来,整条巷子都在他神念的探查范围之内,一只蚊子都别想漏过。
因此上院外的黑衣人自以为隐秘,其实一切都在凌牧云和东方白的掌握之中。在凌牧云和东方白的眼中,这些人与已经进网的鱼也没什么区别。
凌牧云道:“白姐,你犯不着为这些蠢货生气,收拾他们等会儿也不迟,咱们还是先找东西吧。说实话,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我家的辟邪剑谱竟然就是东皇秘典的上篇,早知道的话,我早就忍不住找出来看了。”
东方白戏谑地看了凌牧云一眼,笑道:“你看了又能怎样,难道还能修练么?就算你想练,你爹娘和你那几个红颜知己恐怕也不肯吧?”
凌牧云老脸微红,道:“我又没说要练,就是借鉴借鉴而已。”
东方白道:“有什么可借鉴的?当心你被迷住,真修练了这门武功,那可就糟了。”
“白姐你放心,除非我能去除这门武功的弊端,否则就算这门武功就是再奇妙我是不会修练的。”凌云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道。
他这可不是说空话,东皇秘典或许对其他武者来说有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力,但对于凌牧云来说,却并非诱惑难当,他现在所修练的天外神功未必就比东皇秘典差多少。
况且他的天外神功还有着继续提升的广阔空间,只要他以后多光临一些次位面武侠世界,多收集一些绝世奇功,一一融入到天外神功中去,超越东皇秘典也只是迟早的事。
当下两人便仔细查找起来,依着从父亲凌振南那里询问来的信息,凌牧云迈步走到对着屋门的那面墙壁之前,伸手在墙壁上摸了摸,随即伸手向下一扯,只听“嗤”的一声轻响,一层厚厚的墙皮纸应声撕开,露出一幅已经发黄发旧的丝帛图画来。
只见丝帛之上绘着一个神清目秀,白眉长垂的老者,凌牧云曾经在自家祖堂中见过类似的画像,知道这个老者就是他的曾祖父凌元图。只见图中的凌元图左手放在背后,似是捏着一个剑诀,右手食指直向上指,手指所向,正是这间堂屋的屋顶。
东方白见此秀眉微蹙:“凌老前辈的这幅肖像似乎有些古怪,难道是说东西藏在屋顶上么?”
说着话,她忍不住抬头向着屋顶看去,想要看看屋顶之上是不是有什么端倪。
“试试不就知道了?”
凌牧云微微一笑,手掌一撩,一股掌力应手而出,正击向画像中凌元图手指所指向的屋顶之处。
“蓬”的一声,泥沙灰尘簌簌而落,一团布帛从屋顶洞中飘落下来,飘动伸展间可见其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小字,凌牧云心中一动,知道辟邪剑谱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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