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齐喧暴露自己行踪,定北王双手拳在一起,心中暗恨。
可他也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自从杜筱玖往外散播消息后,早有各路人马悄悄探查自己行踪。
平津侯虽然在宫里,可也没放松可能存在的危机。
平津侯太夫人这会儿来,又是出于何种目的?
定北王揣着满心的疑惑,来到花厅外,却没有立刻进去,而是派了璃香过去说明理由。
“太夫人是女眷,王爷怕冲撞您老人家,等下人过来安置好屏风再进来,请太夫人耐心等一等。”璃香硬着头皮,将定北王的理由说了。
这也不无可厚非。
传统的人家,向来是男人不见女客,活着隔着屏风说话。
平津侯太夫人对着门外,重重“呸”了一声:“既然我是老人家,何必拘于那些小节,赶紧进来,有事商量!”
璃香为难的站到屋外。
定北王也听到了里面的声音,脸色是相当的难看。
“王爷?”璃香小心翼翼的喊道:“看太夫人模样,似乎是急事。”
上官王妃也来到屋门口,对定北王弯腰行礼:“王爷,太夫人说这事要单独同您商量,妾身先避一避。”
说完,她扶着璃香,自顾自的走了。
这是一点帮忙掩盖的意思也没有。
当着外人,真是丢人!
定北王黑着脸,只好抬脚进屋。
刚进屋子,平津侯太夫人啪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定北王鼻子责问:“你教的好儿子!”
配合着太夫人,齐喧在其起身的时候,就对着定北王跪下去,羞愧的喊了一声:“爹。”
“……”定北王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看一眼齐喧。
本来以为,平静侯太夫人来,是想说宫里的事情。
哪知道,竟然跟这个孽障有关。
定北王抖了抖嘴角,挺直腰杆:“太夫人,本王看在平津侯的份上,喊你一声太夫人;
本王有个好儿子,本王知道,用不着你对本王无礼!”
他连说了好几个本王,提示平津侯太夫人别忘了地位尊卑。
平津侯太夫人却根本不怕,冷笑:“我管你什么王爷王爹的,你儿子勾引我女儿,私定终身,你们王府总要给个说法!”
“……”一个炮竹,毫无预兆在定北王脑子里炸裂。
他半张着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私定终身?
齐喧和那个什么贺丹云?
定北王眼珠子,一会儿在平津侯太夫人身上,一会儿又愤怒的转向齐喧。
齐喧怕极了,整个人都往平津侯太夫人身后缩。
“你看什么看,别以为会瞪眼,就想不承认!”平津侯太夫人怒道。
“孽障!”定北王终于出声,却是朝着齐喧:“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好事!”
说着,他抬脚就去踢齐喧。
齐喧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藏在太夫人身后:“父王,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想的那样;不对,就是想的那样!”
齐喧也慌,脑子乱糟糟,不知道自个儿要怎么表达。
定北王越听越气,什么叫“就是想的那样”?
天知道,他从没想着同平津侯府联姻。
那跟将杜筱玖白给梁景湛,有什么区别?
梁景湛好歹还能出两张图纸,保证帮忙守护云溪。
平津侯能干什么?
帮着王府得到皇位?
可能吗!
若不是有外人在,定北王恨不得立刻将齐喧抽打一顿。
“你同你慕容家表妹,已经有了亲事,又去招惹别人干什么?”
当务之急,一定不能认这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