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荟蔚被杜筱玖的厚脸皮,给惊呆了。
杜筱玖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顾荟蔚一眼,说道:“这是你个人行为,我要是给王府要这个钱,有点不公平。”
说完,她上手拔了顾荟蔚头上的金钗和南珠,扔给阿毛,然后又伸手捋对方的镯子。
顾荟蔚终于反应过来,挣扎着叫:“我没派人,你有什么证据!”
杜筱玖用力将顾荟蔚手上的镯子,全摘了下来,扔给阿毛。
阿毛接了东西,又消无声息的跑出胡同。
“证据当然有,可我不给你看!”杜筱玖慢悠悠说道:“你以为找萧家的破落亲戚,我就查不到你身上?”
萧青吾远在庄子里,萧乾的尸体又刚被发还本家,萧家自己都够麻烦了,哪里有空指使人来铺子闹事;
换个萧泽恒,他恨不得一次将自己拍死,这种不痛不痒的手段,对方根本不会用。
那么问题来,谁这么无聊,紧盯着杜筱玖,却又打不到要害上?
若不是派去盯着瘦高女人的护卫,顺着跟对方接头的人,查到定北王府,杜筱玖还真想不到顾荟蔚头上。
杜筱玖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好好做你的养女,将来凭着定北王那个虚伪的劲儿,也不会让你嫁的太差,偏偏跟着齐喧屁股后面追;
要是他喜欢你还好,人家还不喜欢你,你作什么劲儿!”
顾荟蔚脸色发白,怒道:“你不也是追着长兴伯跑,有什么资格说我!”
杜筱玖笑:“梁哥哥心悦与我,我们两情相悦,你能跟我比?”
顾荟蔚被突如其来的塞了嘴狗粮,恨的咬牙切齿。
但她一直以娇柔的贵女定位自己,没下苦力练过什么武功,根本不是杜筱玖的对手。
算计,算计不了;骂,不是对手;打,更是打不过。
顾荟蔚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杜筱玖收回脚,退到一旁,抱着膀子说道:“等会哈,外面都是我的人,你跑不了。”
顾荟蔚心知肚明,蹲在昏迷的紫黛身边,呜咽呜咽的哭。
偏偏杜筱玖还要伤口上撒盐:“对了,上次在云溪城揍了你一顿,脸什么时候消的肿?”
“……”
顾荟蔚心里,将杜筱玖恨死,手在地上无意识的划拉。
杜筱玖眼皮子一搭,嫌弃的说道:“你画的这个小人是我吗,太丑!”
“……”
顾荟蔚受不了,猛的起身,扯的身上被打过的地方一阵酸疼。
她呲牙咧嘴说道:“你有长兴伯了,为什么还要勾搭喧哥哥!”
杜筱玖现在就想搞事,冲顾荟蔚挑衅一笑:“我可没勾搭你的喧哥哥,我跟你喧哥哥的关系,说出来怕死你!”
胡同外的齐喧,一直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这句话自然也听见了。
他偏半个身子朝胡里探头,姐啥意思?
让他做渣男使美男计,难道杜筱玖自己也要脚踏两只船做渣女?
不会不会,姐不是那种人。
齐喧赶紧喝两口茶压压惊。
跑出去的阿毛,没一会又跑回来,满头大汗。
他朝齐喧行礼后,就直接进了胡同,将手里的银票递给杜筱玖。
杜筱玖接过点了点:“当了二百多两,这么少?”
好歹是南珠金钗和玉镯,王府姑娘带出来的,才当这么点?
奸商!
顾荟蔚看着银票,脸色由白到红再到青:“你,你,你……”
你了半天,她也没说出什么。
杜筱玖从银票里,抽出一百六十两,余下的全塞给顾荟蔚:“我是个诚实守信的人,说好赔一百六十两,绝不多拿你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