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越与红玉的婚事,虽说办的有些仓促,但是也要办的漂漂亮亮的。
“那明儿个我便也去问一问你爷爷奶奶和你三婶的,你三婶的弟弟刚成亲没两年,估摸着许多事情也知道,我问了话之后,咱们也再商量商量。”吕氏笑道。
“也好。”沈香苗点头:“总归,咱们得把这事情办好了才成呢。”
夏冰、冬青与水苏一听这话,均是笑的讳莫如深。
是了,好好办好了这件事情,往后才有了经验再去办沈香苗的婚事不是?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咯咯直笑的,拿起了筷子,抱起了碗的,兴高采烈的接着吃饭。
沈香苗抿嘴轻笑,也低头吃饭。
沈家是一片的欢喜,各个脸上都挂着笑,而此时的苏家,却是另外一个光景。
饭菜早已做好,摆在了桌上,甚至都有些凉了,却是不见有人在桌前吃饭,苏文清和姚氏正坐在厅堂里头,默默的不说话。
尤其是姚氏,长吁短叹的,始终都不曾停歇。
这唉声叹气的模样,让苏文清都紧皱了眉头:“常言道凡事天注定,此事只能说是两个人没有缘分,夫人就莫要再伤心了。”
“这个道理我如何不知道?”姚氏说着,又是一声叹息:“只是,道理归道理,这心里头归心里头,此事不尽如人意,我心里尚且觉得不舒坦,若是让修远知道了,不晓得他要多难过呢。”
“修远从心性高不说,他对沈香苗的意思咱们更是瞧得分明,他知道了这件事后,真是不知道会怎样。”
姚氏说着,这眼泪就往下掉。
苏修远虽不是姚氏与苏文清亲生的,却是自幼长在这里的,自他亲生爹娘去世以后,夫妇两个人更是将他当了亲生儿子来看的,此时一想到苏修远会因此伤心,这姚氏心里头便不是个滋味。
到是苏文清,听到姚氏这般说,很不以为然,非但不以为然,反而觉得有些过了。
这神色也从先前的担忧换成了此时的漠然,道:“夫人此言差矣了,男儿顶天立地的,哪里能不受些挫折磨难的,若是连这点打击都经受不住的话,往后如何还能求得他有所成就?”
“这种儿女情长之事便要垂头丧气一蹶不振的话,明年若是春闱落榜,岂不是要寻死腻活去了?”
苏文清喝道:“待会儿修远回来,此事我便和他来说,你不必说话。”
平日里的苏文清温文尔雅,待姚氏更是十分体贴,但这也仅限于平时,若是一但涉及到原则的正事上,苏文清会态度强硬,绝对没有半分的退让。
姚氏与苏文清夫妻多年,自是知道他的脾气的,见他有动怒的迹象了,便赶紧劝说道:“修远自不是那样的人,也是我一时有些心急罢了,总归只是我对此事有些气馁的,才说了那样的话,此事你也别太苛责修远了。”
“毕竟……”姚氏一边瞧着苏文清的脸色,一边小声说道:“毕竟此事搁在谁身上也不痛快,你别把说说的太直了。”
姚氏示软,苏文清自是不能太过于不给颜面,言辞放缓了一些,道:“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