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怨天狼,狗虽说看家护院的,可天狼却是不同,白天还来回送铁蛋,也是累的很,晚上自然也容易瞌睡。”吕氏瞧着天狼那可怜巴巴的模样,颇为不忍心的替它说情。
沈香苗跟吕氏扮了一个“我晓得”的鬼脸,随后依旧一脸的认真:“这次娘替你说话,也就算了,下次可不能这般大意了呢,成了,赶紧睡觉去吧。”
沈香苗说罢,温柔的拍了拍天狼的大脑袋。
天狼似听懂了一般,方才那满脸的阴霾一扫而空,先是蹭蹭沈香苗的鞋子,接着撒欢儿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最后乐颠颠的跑到温暖的窝里头蜷缩成了一团,甚至,不忘记把铁蛋给他准备的小垫子往身上叼了叼,随后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瞧,还是个会享受的呢。”沈香苗笑的前仰后合。
吕氏也是跟着直笑。
“成,这般晚了,赶紧歇着吧。”吕氏收拾了方才做的那个唬人的假人,喊沈香苗赶紧进屋。
沈香苗应了一声,拢了拢身上的外衣,笑着回了屋,临关门前,瞧了瞧天狼似乎也睡熟了,不由得又笑了笑。
倒是入睡的快,当真是会享受呢。
不过,这天狼既是这般和人同起同睡,对看家护院的事儿也并不太熟悉,估摸着原先养天狼的主家,怕是就是当宠物狗给养的呢。
就是不晓得,那主家什么时候会找上门来,将天狼要回去。
沈香苗脸上的笑容略淡了一下,关上了门。
第二日的时候,沈福海来接时,一同来的沈文韬瞧见那院落里的瓦片碎片,不由得有些惊奇:“昨晚又刮这么大的风?这瓦都掉下来了几片?”
沈香苗轻笑,将昨晚的事儿和沈文韬与沈福海略说了一说:“上头估摸着得坏了好几片的瓦呢,还能拜托三叔帮着寻个泥瓦匠来,将屋顶给拾掇一下了。”
“掉了个把的瓦片,这倒不是什么大事,我便能给修好,待会儿去家拿了长梯来上去弄一下便好。”沈福海眉头拧的老高:“只是这大晚上在你们家装神弄鬼这事儿却是着实可恶,先得好好找出来这人是谁才成呢。”
大晚上装神弄鬼的,吓坏了人可如何是好。
说什么也不能轻易饶了这人。
只是昨晚不曾当面抓到,回头再找怕是也有些难了呢。
“三叔倒是不必担忧此事,我心里头有数,这两日得了空便将那人找出来,好好惩治一番,最不济还得将这瓦钱要了回来呢。”沈香苗笑道。
沈香苗素来是“睚眦必报”,必吃不得亏的那种,自然这事儿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沈福海晓得沈香苗这是有了自个儿的主意,便没有再说,只盘算着待会儿修屋顶,重新上瓦片的事儿。
“说起来,昨儿个发生了这等事儿,我觉得香苗姐还是要仔细一些才好呢,谨防着那些个心思叵测的人使了什么坏招才行。”到了沈记忙活了一会儿的沈文韬,越想今天这个事儿,越觉得有些后怕。
这得亏是有人装神弄鬼的想吓唬人呢,若是想谋财害命的,那可如何是好?
乔大有和黄越正在旁边美滋滋的便喝茶水便吃兰花豆,忽的听到沈文韬说这话,顿时都竖起了耳朵,十分紧张:“沈家小弟说这话,可是出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