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原本就是田中无事,除了那些个有门路的出去做活赚些过年钱的,其余等人几乎都在家中,尤其是今日这样的艳阳天,许多人都是在家晾晒被褥,趁着这样的好天儿将全家人的衣裳都浆洗浆洗,或者三姑六婆的凑在一起,提前做那过年的衣裳。
因此,人人正是闲的发慌,又是凑在一堆的,听到这样尖锐且高声的叫喊,自是都十分十分好奇的出来看状况。
在发现是沈香苗家门口一个老妇人在这嚎啕大哭之时,均是有些奇怪,均是窃窃私语起来,猜测着可能出现的情况。
到是有几个心善的妇人,看钱氏哭的伤心,口中更是含糊不清的咒骂些什么,又是生面孔,只以为是走到这里丢了钱财什么的,好心询问:“大娘,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钱氏在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话都说不利索,吕秀云这个时候也是掐了自己一把,挤出几滴眼泪来,期期艾艾道:“这位大嫂,你可是有所不知,我们是这沈福才媳妇儿的娘家人,我是她大姐,这是我娘,小妹远嫁到这个地方,数十年来都不曾回过娘家,家母一直念叨,想前来看望,却始终不能如愿。”
“近日家母身子越发不好,就想着趁着现在还能走动,来看望一下小妹,我便带了家母来寻找小妹,四处打听才得知小妹现在住在这里,便赶紧登门来看望,不曾想这刚进了门的,小妹不见人不说,还让她的大闺女叫沈香苗的,那扫帚给轰了出来……”
“家母整日的念叨女儿,好不容易寻到了地方,结果是面都不曾看到就这样给撵了出来,因此家母伤心,在这里大哭不已,到是叫大家伙见笑了。”
“只是,这小妹当真是不懂事,娘终究是娘的,即便是怨恨我们这么多年来不曾看望,不曾帮衬家里头,也不能到面也不见的份上吧,再者说了,我们虽说比不得小妹家里头富足,却也是家有余粮,吃得饱穿的暖的,又不会成为小妹的累赘,为何就不肯见我们呢?”
这吕秀云不愧是钱氏的大闺女,会做戏的模样简直是一模一样,一边说是一边哭,只揉的一双眼睛都肿了杏子的,瞧着好不可怜。
吕秀云的这些话,可谓是诉尽了委屈的,更是避重就轻的,不说吕氏为何不回娘家,单单拿了不回娘家的事情来说,最后更是字里行间的指责吕氏与沈香苗现如今是发了财就不顾及娘家死活了,生怕娘家人来打个秋风,沾她们丁点的便宜。
总之就是,吕氏与沈香苗是那不仁不义不孝之人,需要大家帮着讨个公道回来。
这让众人是愣了一愣,片刻的沉寂之后,是越发的讨论声音大了起来。
这一说话,自然也就十分热闹,让院墙里头的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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