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掌柜的惭愧,我们到是不敢当。”闫世先冷哼道:“文掌柜此来是来问我们安好的么?不过现下出了这样的事情,文掌柜只怕用脚指头想也晓得我们是否安好。”
话里话外的,都在讥讽文俞元在一旁推波助澜的行径。
就连一向温文尔雅,甚少与人动怒的方怀仁,也都冷哼了一声。
也是难怪,凡事若是光明磊落的,即便是对头的,大家也都能敬重几分,但像文俞元这种明显着借此生事儿的,实在让人不齿,生气也是难免的。
反倒是沈香苗,这会子到是十分坦然,看着文俞元的,反倒是咧嘴笑了一笑,只道:“文掌柜这些时日,应该十分劳累吧。”
“多谢沈姑娘记挂,只是这些时日还好,即便是劳累,也是平日里打理酒楼的生意罢了,累的不过也就是筋骨皮肉的,到是沈姑娘,累的是心,算起来到是比我劳累上许多了。”文俞元也不是个善茬,句句说到沈香苗的痛处。
而沈香苗依旧是微微一笑的,道:“文掌柜说笑了,这凡事呢,当做事那就是事,不当做事就不是事。”
显然是想说,并未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接着更是说道:“文掌柜到底是多年的老掌柜了,身为生意人,到是也能容忍惠元楼生意不如往常,心胸豁达,到是无人能及了,这点不得不让人佩服。”
既是对方扎心,那就应该毫不犹豫的扎了回去才好,而且还要加大力度,扎成筛子为好。
文俞元脸上的笑顿时便僵了一僵,片刻后才略自然了一些:“早闻沈姑娘伶牙俐齿,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只是呢,这说的好听些呢,是口齿伶俐的,不好听些的呢,是牙尖嘴利,最会颠倒是非黑白,也怪不得沈姑娘和家人做下这样的事情来,竟是还有人替沈姑娘说话,相信其中必定是有个中缘由。”
“方才沈姑娘说佩服我,我到是觉得,应该佩服沈姑娘才对了。”
“百善孝为先,沈姑娘将外祖一家置之不理,沈姑娘的母亲对爹娘不管不问,这样的行径当真是为人都不配的,哪里还配活着?”
“文掌柜!”闫世先顿时听不下去了,往前站了一站,喝道:“你这是明摆着和蜀香阁与沈姑娘过不去了?”
“过不去?”文俞元笑了起来:“闫掌柜这话我可不敢当,我在风清县做生意许久,向来还没有跟谁过不去呢,闫掌柜应该也晓得此事,只是呢,我是一向嫉恶如仇之人,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也最是见不得有人做出不孝之事来。”
“俗话说,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今日既是让我瞧见了这不公之事,自然不能当做没看到,要管上一管的,还人一个公道。”
“文掌柜到是一心为民,不去为官当真是可惜了的。”方怀仁讥讽道。
“方掌柜谬赞了,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罢了,算不上什么大事。”文俞元当做听不懂方怀仁话中的意思,只顺着他的话来说。
这让闫世先与方怀仁顿时怒火中烧的,只想撕碎了文俞元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