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事,臣弟以为,到是不能轻纵了去,到底是居心不良,若是长此以往,任他卢少业结党营私,往后挟天子以令诸侯,那该如何?”
“更何况,卢侍郎到底也是有仰仗的,慧贵妃一双龙凤儿女,与那卢侍郎也算是有血缘姻亲,谁又能晓得他卢少业有没有谋逆之心?倘若真到了逼宫的那一步,皇兄该何去何从,这整个皇亲又该如何?”
“臣弟惶恐,有皇兄在,臣弟能做一个闲散王爷,子女享受尊荣富贵,倘若待到那逼宫的那一日,臣弟只怕也是没有立足之地了。”秦铭珗说罢,又是一阵的叹息。
心中却是十分的舒爽。
这一一个个的罪名,一堆堆的人证物证,几乎是一股脑的都摆在了秦铭晟的面前。
加上这段时间卢少业前往侦办案子不利,一本本玩忽职守的奏折也在他的指示下递了上去,这会子秦铭晟必定是对那卢少业十分失望,恼怒万分。
届时,雷霆之怒而下,再适时的找些事情来推波助澜,这卢少业非但是官职不保,更是性命堪忧。
且事发突然,即便卢少业在京都的眼线快速的送信给他,可他远在千里之外,想要赶回来也得需要两三日的功夫,到时候木已成舟,罪名已定,回天乏术,他卢少业也只能丧命此时。
即便宫中有卢泽惠求情,只怕到时候不过是保了性命,降为布衣,再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了。
不过提及这卢泽惠来,秦铭珗还是颇为有些遗憾。
从前千辛万苦送到宫中的扬州瘦马,又是直接晋了婕妤的位份,更是深受秦铭晟宠爱,原本这是用来时常打压慧贵妃,分了她的恩宠,再来便是趁机寻了机会将那卢泽惠置于死地。
因此当时秦铭珗可是费劲千辛万苦,服了多少坐胎药得来的孩子,更是将那落胎药费力的一点点带入宫中,为的就是将这落胎的罪名安在卢泽惠的头上,好将她失了地位。
如此一来,再收拾卢少业之时,也就更加简单,秦铭晟这边动怒之时,也再也没有人给卢少业说情,让卢少业彻底的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只可惜这个叶婕妤,完全是中看不中用,费尽心思筹谋的一切,原本应该十分顺利,到了最后却是办的一塌糊涂,完全没有撼动卢泽惠的地位分毫,反而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将宫中的一个眼线和吹枕边风之人彻底的搭了进去。
这下子,回头卢少业即便被问罪,只怕秦铭晟也会因为卢泽惠的缘由,给上几分的情面,从轻处罚,当真是可惜无比。
只是,再如何可惜,这些事情已经过去,秦铭珗自认自己筹谋的当,却也无计可施,只能是在此时想着法子好治了卢少业的重罪,即便卢泽惠开口也无济于事的那种。
而秦铭珗心中得意洋洋,秦铭晟脸上的阴沉却是更浓,更是低头许久不吭声,再抬起头来后,十分迟疑道:“依福王爷的意思,是要将卢侍郎革职查办?”
这话,似询问,又似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