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庆书心里咯嘣一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往下落,只将面前的地,都浸湿了一小片。
卢少业嘴角嗤笑更浓:“看来你似乎也晓得了什么吧,这样看来,你的记性到是不错,能记得当日你前去万花楼时,因为要点名一个姑娘作陪,与另外一个男子起了争执,险些大打出手之事,想必你也应该能够记得,你当时晌午之时在那吃饭,因为打赏的赏银过于少,被旁人嘲笑之事吧。”
“这些事情,本官已经打听的清清楚楚,更是找寻到了当日看到你出客栈,走进万花楼中,以及看到你离开万花楼时的所有看到你的人。”
卢少业道:“要不要,将那些人都带上来,与你对峙?”
白庆书此时冷汗满身,浑身都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了一般,整个人更是吓得不轻,浑身颤抖。
他诬陷的是何人,他可是清楚的很,只不过此次会试落榜,回去无颜面对江东父老,而福王却许诺他往后的荣华富贵,更是威胁若是做不好便是家破人亡,他才应了下来。
而现如今,他的诬陷被揭开,污蔑朝廷命官最终结果会如何,他也是清清楚楚,等待他的可能是死无全尸。
一边是卢少业,一边是办事不利之后福王的不可饶恕,无论是此时坚持继续污蔑卢少业,还是此时反水说自己被人指使,此时的下场都十分惨烈。
白庆书是越想越害怕,更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急的是如坐针毡,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更是觉得眼前一黑,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整个人原本就生的胖矮,现在瘫倒在地上,玩若是一头死猪一般。
白庆书此时的昏厥,几乎是可以说明他方才所说之言的真伪。
卢少业轻笑,只让人将那白庆书抬了下去,随后瞥了一眼此时抖若筛糠的聚贤苑的管事。
那管事这个时候已经是浑身发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是等着卢少业张口与他对峙,慌乱的找寻着应对之言,好让自己待会儿蒙混过关。
可卢少业并不看他,反而是向秦铭晟道:“皇上,微臣派人查过,这管事在聚贤苑之时,收受旁人银钱贿赂,放些根本没资格进入聚贤苑之人进入,反而是给不起银钱的寒门子弟,拒之门外,敛财无数,微臣方才更是派人前去查过,这个管事从前家境一般,却是在成立聚贤苑之后,出手阔绰,还置办了两处的宅院,对家人更是放出了话来,说他找到了发财之路,往后只跟着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就好。”
卢少业话一出口,那管事顿时磕头如捣蒜一般:“大人恕罪,皇上恕罪,微臣,微臣……”
这话说不出口的模样,显然说明他自己本身底细并不干净。
卢少业轻笑:“恕罪?既是想恕罪,那便说说看你究竟为何要诬陷本官?”
“微臣,微臣……”那管事苍白了一张脸,只吞吞吐吐道:“微臣因为贪墨,怕事迹败露,只好寻了由头来陷害卢侍郎,为的是先下手为强,回头将此事全都栽赃给了卢侍郎,好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