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福王……”
卢少业顿了一顿,道:“往后微臣尽量避开,力争不起争端,只唯有一点还望皇上谅解,倘若福王做出任何不利皇上及江山稳固之事,臣必定是拼尽全力阻止,若有僭越之举,皇上愿打愿罚,臣都领受。”
这话,有间接说福王有谋逆之心的意思,更有表忠心的意思,但更多的,却也是说的是心中的实话。
大约是因为前世的过错,杀了一个不该杀之人,导致天下大乱,至亲惨死,卢少业心中愧疚太多,此生保护至亲之时,也想尽一下上辈子不曾尽过的忠心。
因此,卢少业对秦铭晟,此时可谓是尽心尽力。
这样忠贞之言,让秦铭晟动容,只道:“你的心思,朕都晓得,你平日的尽忠职守,朕也看在眼中,你且放心,往后朕必定不会让你受半分的委屈与刁难。”
“皇上信赖,臣感激不已。”卢少业再次谢恩,道:“只是臣有一事,需得向皇上言明。”
“但说无妨。”此时卢少业无论说什么,秦铭晟都愿意应允。
“臣想说的是有关慧贵妃与叶婕妤一事,臣回京都之时,便听说了此事,臣认为需得彻查此事为好。”卢少业道。
“此事慧贵妃也提过,说这叶婕妤不过一介农女,却又这样的心思与胆量,更是弄了这药进宫来,显然背后主使另有他人,朕也着人前去查看此事,可现如今并无半分进展,那叶婕妤即便受尽了酷刑,却也不说半个字,只说是她嫉妒慧贵妃的恩宠,因此不惜以腹中之子来陷害。”
秦铭晟抬眼道:“此事,你莫不是也有旁的想法?”
卢少业做事谨慎,不想干的话他断然不会多说,既是说出口了,那必定是说明他对此事有了见解。
“请皇上恕罪,臣以为,此事与福王府有莫大的牵连。”卢少业道。
“哦?”秦铭晟的眉头拧在了一起,片刻之后又舒展开来,只道:“若说他没有这个心思,也不是不可能,他既是视你如鲠在喉,自然也就视慧贵妃为死敌了。”
“臣想说的,并非单单如此。”卢少业道。
“那你且说来听听。”秦铭晟抬手。
“福王与臣不睦,这不是秘密,许多人也都知晓,可即使是不睦,他不顾纲常法纪,针对微臣也就是了,却要将这手伸到后宫之中去,未免这手伸的太长了一些。”
“恕臣多嘴,若是慧贵妃被打入冷宫,皇子与公主又该怎样,岂非到时候受人欺凌?福王如此,焉能知晓没有想让皇上子嗣凋零之意?”
“且此次不过是打胎药送入宫中,若是其他毒药,又该如何,这次是百花宴,下一次岂能不知是合宫夜宴?又岂能知晓这毒药会不会出现在皇上乃至太子的饮食之中?”
“臣无心想污蔑福王,更不愿相信身为皇上的亲弟弟,福王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逆天而行之举,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皇上宽待亲王无错,但也得看这亲王是否值得皇上如此用心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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