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蔓裳也不准备死缠烂打,非让戟岑言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便也不再多说,将这件事儿揭了过去。
就在两人儿相顾无言的尴尬时分,连翘在外头儿将门叩响了。
“公主,世子,奴婢能进来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连翘在门外小心翼翼得问询自己是否可以进来的声音,妗蔓裳心里油然而生了一股子好似在和戟岑言偷/qing 一般的感觉。
她面色微红,好一会儿才开口回应道,“你进来吧。”
也许是因为妗蔓裳的回应距离连翘的询问之间的时间相隔得太久了,实在是引人遐思。又或许是因为戟岑言的气势太过于强大以至于连翘不敢直视相望。
总之,连翘推门而入后便一直垂首而立,声音也是难得的小声。
“公主,世子身边的猎风过来了,说是有事儿寻世子。”
闻言,妗蔓裳和戟岑言两人儿皆是抬眸,对视了一眼,而后又极快地在空中错开了目光。
“阿裳,我先过去,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说着,戟岑言还伸手摸了摸妗蔓裳的头发儿,整张脸上的表情逗极为柔和。
“嗯,好,有什么消息,你不许瞒着我。”
虽然猎风不曾说明他找戟岑言所为何事儿,不过妗蔓裳还是能够猜测到一星半点儿的。毕竟,方才戟岑言才说了他吩咐了猎风下去调查一下杜若的情况。这会儿猎风寻了过来,想必也是为了此事儿无疑了。
连翘在场,戟岑言也不便多言,只点了点头儿,同妗蔓裳一并心照不宣。
许是说了太久的话儿了,待戟岑言离开后,妗蔓裳的倦怠之意又涌了上来。她摁了摁有些发胀的额角,眯了眯眼,吩咐道,“连翘,去瞧瞧半夏这会子在做什么。若是没在歇息,便叫了她到我这儿来。”
“是,公主,奴婢这就去。”
连翘点了点头儿,便转身出了屋子,往隔壁去寻还在养病的半夏去了。
……
有了秦月亲自调制的药膏,加上这几日一直卧床休养,半夏的病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之所以还未曾到妗蔓裳跟前儿伺候着,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沈清伤势颇重。然,秦月要照顾妗蔓裳的身子,顾不得沈清。
而这府中知道夜枭阁那档子事儿的笼统不过几个人儿。因而,半夏便一直假借还在养病的由头儿呆在屋子里照顾卧床的沈清。
……
连翘生怕妗蔓裳寻半夏有急事儿,便走的极快。不一会儿,她便到了半夏和沈清的屋子外。她轻轻叩响了房门,压低了声音,道,“半夏姐姐,你可在?”
连翘的话音才落,屋子里便传来了一阵走动的声音。待又安静了下来,门便在下一秒被打开了。
“连翘,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对于连翘的到来,半夏颇有些吃惊。
“半夏姐姐,公主找你有事儿呢!”
“你等着,我这就来。”
半夏应了,这才转身进去同沈清说了两句,复又极快地出来了。
“走吧。”
连翘闻言,立刻走在了前面。
瞧着连翘走的并不是去妗蔓裳卧房的路,半夏问道,“你带我去东侧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