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徐容太年轻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知道老院长吗?”
徐容转头瞥了濮存晰一眼,从他的神情以及刚才的话题当中隐约猜到了他想表达什么,道:“知道,说句你不爱听的,我对院长的了解,兴许比你知道的多。”
“哈哈哈。”
濮存晰笑着,问道:“哦,那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提老院长?”
“1933年,夏秋之间作《雷雨。”
“1935年3月,有感于阮玲玉自杀,作《日出。”
“1936年6月秋作《原野。”
“1940年下半年作《bj人。”
徐容语气稍微顿了下,道:“目前,大家普遍认为《bj人是老院长在创作方面的巅峰之作,自《bj人之后,尤其是建国后的47年,老院长只勉强写了两部半剧本,还都是平庸之作,其实不止老院长,沉从文、钱钟书都差不多,建国之后都在吃老本。”
“哈哈哈。”濮存晰被徐容的说法逗乐了。
徐容眼瞅着快到院里,稍微放慢了点速度,道:“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过很多次,也问过老院长的家属,目前普遍的原因归结于三点,首先是时代的局限性,在建国之前,老院长的生活当中充满了繁漪、周朴园、陈白露,社会的矛盾高度集中,而且这些人物悲惨的命运具有普遍共性,也能得到大众的理解认同。”
“第二则是院长这个职位给他戴上了枷锁,像《明朗的天就是上头写信让他的写的剧本,这种命题作文想要成为经典,难度不是一点半点。”
“还有就是有人说老院长脱离了人民群众,他是当代大文豪,是‘鲁郭茅巴老曹’之一,他接触的都是整个国家最最上层的人民公仆,已经不能够了解最底层广大人民的苦难,或者说他了解,但是因为第二个原因,他不能写。”
徐容说着,将车开进了院里,道:“其实要我说啊,之前的你也差不多。”
濮存晰愕然转过头,望着已经准备下车的徐容,他没想到徐容会突然会把话题转移到他身上。
他是文联副主席、剧协主席,无论业内的同行还是媒体朋友,从来没人说他演的不好或者水平有问题。
徐容这么评价濮存晰是有原因的,在张合平到来之前,濮存晰的创作几乎陷入了僵滞。
这些名头固然带来的一定的便利,但也不全是好处,就像如今随着德云社境况的好转,风评日渐下滑的姜坤,如果没有担任那么多的俗务,其在相声领域的成就真未必比德云社差。
“那你还?”濮存晰愣了几秒知,才回过了神。
下了车,徐容和濮存晰一边并排往办公楼走,一边苦笑着道:“如果我说我其实也是被逼无奈,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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