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开了个早餐店。
拢共只干了六天便关了门。
不是生意不好,而是太累了,弄的尚长容都以为他半夜出去鬼混了。
郑融老爷子说文化是“肚子里有东西”,蓝田野告诉他文化是“看待生活的的高度和深度”。
几乎每一个老前辈都有过类似的教诲,演员拼到最后,拼的是文化。
当然,相比于文化、知识、技巧,生活才是最好的老师。
可是一个人的时间、精力毕竟是有限的,其阅历也是有限的,纵然起起伏伏、历尽千帆,可是终其一生,能够充分体悟的角色也是有限的。
因此文化就成了演员最坚实的依靠。
他一直在补充文化内容,可是丰富生活经验的机会,他也不想放过,最初他想开车去外滩摆摊,可是计划并没能成行。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儿总是来搭讪,弄的他一度以为自己暴露了。他也并没有接到相关角色的剧本。
朱旭师伯经常说,要多往武器库里放点东西。
他隐约还记得年后和濮存晰的聊天,关于老院长“江郎才尽”的谈话。
老院长还只是一个普通院校在读学生的时候,就写出了被称为“中国现代话剧成熟的标志”、“中国现代话剧史具有划时代级的重大意义的作品”的《雷雨,他本人也因此被誉为“东方的莎士比亚”。
自1940年的《bj人之后,56年间,再无一部经典作品问世。
为了寻找灵感,他曾沿街串巷的去打酱油、去卖瓜,可是最终都无济于事。
晚年的老院长床头常年放着一本《托尔斯泰评传,他反复看反复读,有一次,他读着读着突然高举双手大喊道:“我就是惭愧啊!你们知不知道我有多惭愧?我要写出一个大东西才死,不然我不甘啊!我越读托尔斯泰越难受,你们知道吗?”
1996年12月13日,老院长死了,没能写出来他心心念念的“大东西”。
徐容觉得一起合作过的院里的前辈李光富有句话说的挺对,不要去体验生活,而是去生活。
他不确定未来自己会不会江郎才尽,但不脱离广大人民群众,去烦恼他们的烦恼、忧愁他们的忧愁,也许才是保持创作力的源泉。
他已经做不到,但是只能去努力接近。
在魔都跟着尚长容学习了三个月后,临走前,他顺带着去拜访了一趟童自容和李志宇,这两位,尤其是前者,对他的职业生涯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距离《甲子园正式彩排还有三天时,徐容和小张同学一起踏上了飞往京城的飞机。
对于这趟学习的进度,他心中并不太满意,三个月的时间,他只学了《黄一刀、《黑旋风李逵、《盗御马仨戏。
按照尚长容的说法,即使按照眼下的进度,他想出师最快也得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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