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了耸肩没有吭声,她见我不接话,估计也觉得没意思,便回了自己的座位继续工作。
我盯着手里的策划案,脑子里的思绪却不自觉地飘起来,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在薛宅的时候陆青成对薛文峰说的是,还没想好,要先观察观察,可是如今摇身一变却多了这么个身份。
如今想想当时薛文峰先生要自己出面为陆青成找关系,就觉得他是在打脸,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当他知道这个所谓表弟如今的成就时,脸上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这样看来,陆青成对阮红琴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像阮红琴表现出来的那样热情,否则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抛到脑后,重新拿起手里的案例研究。
晚上下班后回到家,我将粥煮上,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刚放到水里,手机响了。
我急忙把手擦干净跑出去接电话,看到手机上名字的时候,心情豁然开朗。
我急忙按下接听键,迫不及待地笑骂出来,“你这死妮子!这么长时间了终于知道给我打电话了!你再没音讯,我都要去迪拜找你,看你是不是嫁个当地土著做四老婆了!”
电话那头的云可操着满口的京片子,也笑着说:“这才几个月不见,你丫精了啊?小心爷回去收拾了你!”
我说:“爷息怒,您老回来的话小的立马给您捶腿捏肩,提屎端尿……”
“去去去,老子还没瘫呢!用不着你给老子提屎端尿!”
我和云可是在z大上学的时候认识的,有个雅致的词儿形容叫闺蜜,不过闺蜜这称呼现在已经被各种刀子插烂了,我俩其实就是臭味相投,她祖籍在这里,不过是在北京长大,后来她妈病死了,她爸就把生意挪回来了,最终就在这里落根儿。
后来他爸娶了个后妈,给他带来个便宜哥哥,再后来他爸和她后妈也出车祸死了,云家就剩下了她和她那个便宜哥哥。
其实云可的一生也特别戏剧化,不过她自己不觉得而已。
如今云家的公司是她那便宜哥哥在掌权,她拥有云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手里的人民币哗啦啦数到手抽筋,她的人生爱好就是勾搭各国各类型帅哥,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年前跟着个法国帅哥去了浪漫的首都巴黎,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又跑到了迪拜。
我们说笑了好一会儿,才把话挪到正题上,我笑着问她:“你说说吧,之前几个月不见人影儿,现在怎么舍得回来了?”
她长长地啊了一声,“我甩了那个法国小伙儿之后周游列国,访遍西欧中东,可是最后却发现,还是中国帅哥和爷合得来,西方帅哥体毛太旺,体味太大,体力太好,臣妾办不到啊——”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有时候我就特别羡慕云可这样玩得开的性格,不会为了谁而停留,也不会为了感情烦恼。
云可突然摆正了态度说:“好了说正经的,我已经回到滨江了,现在在waiting,快点过来,我有话要问你,关于你和宋子扬的。”
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了,犹豫了一下说:“要不明天吧?明天晚上我专门给你接风洗尘,现在我正在做饭……”
“琳琳,事已至此我再反对你们在一起也没什么用了,我是要和你说宋子扬的其他事情,还有薛璐的,你不来以后肯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