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她,很难理解吗?”余音微抬下颌,目光如炬,“她用我父亲的遗骸炼制法身,我不该想杀她吗?我不该生出杀意吗?”
冉少安没料到余音如此咄咄逼人。
“你并非是觉得我不该……”
余音几步走到冉少安面前,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眯眼继续道:“你只是恨,恨杀她的不是自己,恨没能问出你要的,恨自己没能看到她死前的痛苦。”
瑞风看傻了。
她没想到余音师姐几句话,能把冉少安这么大个人给说哭了,哭得泪眼朦胧,悲愤得双拳紧握,好像下一瞬就要出手了一样。
当然,打是打不起来的。
毕竟有沈文泽在。
“好了,此事必须马上联系宗门。”沈文泽将孟夏冰的尸体收入自己的千机囊中,跟着起身道:“囚玉会出现在武南城里,说明不周的手已经伸过来了,这事怠慢不得。”
“记得把外面的怨气给清干净。”余音抱臂提醒他。
沈文泽跨出门的步子停了一下,他回头,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顶上的破洞,说:“在下信任余道友,才会给余道友机会,让余道友审她,可如今人死了,余道友当真觉得自己没有责任吗?倒是指挥起我们来了。”
孟夏冰一死,武南城作祟一事的证人就只剩下了冉少安。
对沈文泽而言,这是个十分糟糕的事。
“我觉得,沈道友应该对我客气一点,毕竟我是唯二在孟夏冰死前与她相处过的人,说不定我知道些什么呢?”余音瞟了一眼沈文泽,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当年孟夏冰为什么要用自己的亲儿子做幌子?如今又是为什么要用武南城的百姓做引?”
听上去,余音已经知道了答案。
此时裴云英不在场,其他人根本没有办法判断余音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什么意思!”冉少安尤其激动,他几步冲到余音面前,要伸手去揪余音的衣服,却被余音轻而易举地挥退了。
这不是一个刚步入元婴期的修士能有的本事,哪怕冉少安刚恢复不久。可冉少安还没来得及想这一点,就已经被余音接下来的话给震惊地忘了思考。
“当年孟夏冰在崇妙宗里并没有如今这般地位,她虽已是长老,但到底是个新晋的,资历不足,实力不够。
如此之下,孟夏冰在发现有一个东西可以帮助自己迅速提高修为,却又同时伴随着威胁时,她会选择怎么做?
她选择了自己的儿子。
那个天资卓越,惊才艳艳的儿子既然可以帮她扫清修炼路上的障碍,自然也就可以帮她解决这些无可避免的危险。”
其实余音倒也不是胡说八道。
她汲取了孟夏冰的一部分修为的同时,也获得了一点点朦朦胧胧的来自于孟夏冰的记忆,虽说这记忆十分破碎,串不成一个连贯的故事,但到底是给了余音一些启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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