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意思……?”许白一听是石亨的党羽,微微沉吟了一下。
“王爷的意思,也就圣上的意思!”覃元元肯定的说道:“不能留!要快,要稳!”
“我明白了!”许白点了点头,惦着手里的包袱,包袱不大,但是毫无疑问他要办的事情小不了。
“明白了就好!”覃吉笑道:“王爷说这事情办好了,赏你一座西城的宅子,我这劳碌命哦,还得为你找宅子去!”
“我让覃百户送您出去!”许白站起身来:“王爷恩德,公公照拂,许白都明白的,公公辛苦!”
“我就知道让我家那小兔崽子跟着你,没跟错人,多机灵的一个人呐!”覃吉笑着指指他,又指指外面:“看你闲得,给你找点事情做做也好!”щênχυêóм
“对了!”许白见他说到这事情,立刻就接上他的话茬:“上次咱们南衙人手折损严重,我才想着招揽人手这些事情,劳烦公公替我问一问王爷,这些人的粮饷北衙那边肯定是不认的,以后这些人的粮饷是从王府走,还是南衙自行筹措?这事情不问,我心里不踏实啊!”
“好了好了,多大点儿事情,还不踏实!?”覃吉微微摇摇头:“我会给王爷说的,你好好的办事,也别叫那兔崽子了,你这忙着呢!”
等到覃吉一走,赵虎臣直接就凑了过来,他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许白已经在往外送覃吉了,他连话都没搭上。
“王爷派覃吉来的?”赵虎臣开口问道:“是宫里的消息么?”
“是宫里的消息!”许白惦着手中的书信:“走吧,看看咱们的王爷给咱们揽了些什么好差事,王爷的吩咐,这里面的这些人都是石亨的党羽,让咱们除掉,我怎么感觉,我越来越像是干脏活了的呢?”
“咱们锦衣卫,可不就是干脏活的?”赵虎臣奇怪的看着许白:“你不会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没这个觉悟吧?”
“这个嘛……”许白为之语塞:“我一直以为没了隐卫的身份,就从暗地里走出来了呢?”
“那是你以为!”赵虎臣嘿嘿一笑:“陛下没这么以为,以后王爷,也不会这么以为!”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手中布包里的书信手令这些东西,看着看着,两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我出去叫他们挑人的时候,稍微松一些!”赵虎臣站了起来:“咱们这点人,办这样的事情哪里够用!”
“坐下!”许白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挑人也来不及了好不好,不如就现在这样,严进严出,这些新进的人,咱们暂时还是用不上的!”
“那这事情怎么办?”赵虎臣顿时愁眉苦脸的坐下:“就咱们南镇抚司原来的那两百来号人,全部带去人家兵营里,也不够人家一个照面的啊,王爷这不是叫咱们去办差,这是叫咱们去送命啊?”
“这些人,都是手握兵权的将领,这次出事,一个个都肯定是躲在兵营里不出来,要咱们就这么带人进去,哪怕有这些书信可以做幌子,那的确也是没办法取下他们的人头的!”
许白摸了摸下巴:“这事情肯定不能这么硬干,咱们得想个法子,将他们骗出军营来,而且,还不能一个个的分开骗,走漏了消息,这法子就不灵了……”
“想都别想!”赵虎臣断然否定许白的想法:“我若是他们,现在就是我亲爹亲妈来看我,我都不会出军营的,我手上有兵,大不了反了就是了,反正出去就是一个死!那么大家就来一个你死我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