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这才是官场应有的手段!
“朱卷”与“墨卷”被抬上来后,进行对号跟磨勘的官员们都纷纷上前开始工作。
其中沈忆宸的试卷被摊开对号后,引发了在场的一片惊叹称赞之声。
“早就听闻沈忆宸的字超乎同龄,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本官这手字都远不如矣。”
“诸位看沈忆宸这四书义首题,不俶诡,不纤佻,无偏锋,无奇格,完美吻合出题的中正之意,会元真乃名副其实。”
“盛名之下无虚士,此子能以南人士子身份在京师立足,并且还隐约有年轻领袖之实,足以见证其能力。”
“不用再看了,稳居会元!”
面对这些同僚关于沈忆宸试卷的议论,马愉把目光看向了胡濙,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仿佛是在说看到了吧?现在明白为何沈忆宸依然处于榜首,当时填草榜也是这种局面,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胡濙依然是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只是从马愉的苦笑中,他能理解到对方的那种心境。公认到这种地步,又不是乡试主考官掌控绝对裁定权,确实无法力排众议。
对号跟磨勘了半天,绝大多数试卷都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在其中一份上面发现了个错别字。
不知是当时的誊录官没有发现,还是起了别的什么心思包庇,反正这份试卷被当场黩落,并且还要追究相关官员的责任。
完成了这一步,就是填写最终的“杏榜”。与以往任何一次科举考试填榜不同,这次榜单被分为了三部分,也就是著名的“南北中”榜。
明太祖朱元璋时期,发生了著名的“南北榜案”,一届会试录取的考生全部都是来自南方,引发了北方士子们的群体上疏跟不满。
于是明太祖废除考官的录取,亲自选定了六十一名进士,并且全部都为北人。只是这种举动,虽然平息了北方士子的怒气,但实属意气用事,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到了洪熙元年,明仁宗命大学士杨士奇议定会试取士名额,以一百名为率,南人称南卷,录取名额为总额的十分之六。北人称北卷,录取额为总额的十分之四。
沈忆宸不像李达那种的易冲动愤怒,对于这个结果,他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何恩?”
“你还记得当初在应天府,你帮我安排的是南镇抚司吗?”
“嗯。”
“其实我来到京师后,首先进入到并不是北镇抚司,就是在南镇抚司。”
听到这话,终于轮到沈忆宸诧异了,他确实不知道赵鸿杰进入过南镇抚司,还以为他一直就在北镇抚司。
“发生了什么?”
以赵鸿杰最开始到性格,进入南镇抚司后,他肯定不会主动转到充满血腥暴力的北镇抚司,其中必然是发生过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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