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筵注重礼典化,场面十分隆重,不仅仅是翰林官到场,勋戚、内阁、六部重臣也要参加,每月逢初二、十二、二十二举办。
日讲则注重实用性,各方面要随意许多,就跟日常授课差不多。理论上除了经筵日,其他每天都是日讲上课时间。
但实际上执行起来就很困难,别说皇帝了,你就算让个普通人天天上课,他也受不了啊。
所谓典簿厅,通俗点讲就是收藏典籍、书籍的地方,供翰林院各官翻检参考。
沈忆宸要修,自然得先到典簿厅看到原版,然后再查找资料去修改,甚至是全书重写。
走进去没多久,沈忆宸就迷失了。因为这个典簿厅的规模,远比他想象中要大了不少,密密麻麻的藏书让人看的眼花缭乱,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吏员来到了沈忆宸的身旁,朝他恭敬说道:“状元公,小人名叫曹轩乃分配的跟班,日后听从您使唤。”
一般翰林官传递公文、端茶倒水什么的,总不可能事事自己亲自动手,于是乎都会安排一个吏员供其使唤,沈忆宸自然也不例外。
吏员没有品阶,属于不入流。这就意味着不仅仅官衔身份差距,还有阶层差距,他跟官员士大夫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所以表现的比较卑微。
“你来的正好,知道原本放在哪吗?”
一听到沈忆宸要找,这名叫曹轩的吏员瞪大眼睛,满脸意外的说道:“状元公,您该不会是要修此书吧?”
“没错,就是重修此书。”
“那你也太倒霉了。”
明朝吏员也有学识渊博,通过科举入仕为官的,但大多只是粗通文字,身上并无功名。
所以听到沈忆宸要修,曹轩下意识吐槽了一句。
只不过当话说出口后,他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这可是大明开创科举历史的状元公,要是怪罪下来自己小命休矣!
“状元公,小的知错了,还望恕罪!”
曹轩立马跪了下来,浑身止不住哆嗦,内心恐惧至极。
见到这一幕,沈忆宸反倒有些哭笑不得,一句话至于吗?
他所不知道的是,放在古代状元翰林,对于普通吏员确实拥有生杀夺予大权。只要想整,就有无数种手段关系,让对方活不下去。
这就是封建社会阶级差距的本质。
“起来吧,没听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吗,我好歹也是状元,不至于这么小气。”
“是,是,状元公有宰相气量!”
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曹轩从地上爬起来,恭敬站在沈忆宸旁边,再不敢多言。
“你刚才说倒霉,具体细说一遍。”
“小的不敢。”
“让你说就说!”
这句话声音大了点,又把曹轩给吓的一哆嗦,他赶忙说道:“不是常规的史书,而是大明地理志,内容涵盖了各地州府、山川河流,乃至宗庙、府邸、人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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