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末将,拜见喜公公跟沉提督。”
福建三司官员齐刷刷朝着沉忆辰跟喜宁行礼,哪怕现在沉忆辰坐在上方主位,却依然把喜宁的名字排在了前面。
毕竟鬼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子,沉提督应该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相反,这段时日福建三司官员被喜宁给拿捏的苦不堪言,生怕惹恼了他再被抓住什么把柄。
“诸位同僚母需多礼。”
沉忆辰摆了摆手,他确实不在乎这些虚文缛礼,今天召集众人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从他们身上榨出油水。
但凡钱能到手,让沉忆辰反过来给他们行礼都行。
“本官行事向来喜欢直接,既然诸位同僚都已经到齐,那就开门见山了。”
说罢,沉忆辰扫视了堂下众人一圈,被他目光注视到的官员,都赶紧低头不敢与之对视,生怕会拿自己杀鸡儆猴。
真是怂啊……
这副场景让沉忆辰内心不由鄙夷了一句,难怪福建平叛战争会打成吊样子,六七万卫所正规军硬是没剿灭不到两万的矿工炉丁,反而让对方做大合流了农民起义军,拿下来福建半壁江山。
古语有云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诚不欺我。
相比较之下,山东布政司那群官员,敢各种阳奉阴违自己这个佥都御史,堪称“铮铮铁骨”。
“在座诸位深受皇恩主政一方,却尸位素餐导致局势糜烂不堪暴乱四起,进而丢掉了福建半壁江山,不知你们该如何担责?”
沉忆辰铿锵有力的说出这段话,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儒雅随和的气息,十足的铁血封疆大吏风范。
面对这种追责询问,堂下众三司官员鸦雀无声,很明显枪打出头鸟,谁这时候站出来说话,无论好坏都得背锅。
“张藩台,你来说说看。”
既然没人主动回答,那沉忆辰就只好点名了,张琛身为一省主官,战败失土他责无旁贷。
听到沉忆辰的点名,张琛有些懊恼的叹出一口气。
早知今日沉忆辰能压过喜宁一头,那昨日鱼鳞册跟两万亩良田,就不该送给那个阉人。现在“买命钱”没了,还得面临沉忆态这个提督的追责,属实赔了夫人又折兵。
甚至就连坐在左下方的喜宁,内心中都有一股满满的震惊。
他自认为并没有小看或者轻视沉忆辰,如果再考虑到对方年龄官衔,喜宁甚至觉得自己相当重视高看了。
但现在福建各级文武官员的臣服,却颠覆了喜宁的世界观。
沉忆辰来到福建后与这**道都没有打过几回,更没有私下敲打拿对方,却往上位一坐就能让众人服服帖帖。
这恐怕才是真正的不怒自威!
难怪以王振的权倾朝野,都没能把此子给整死,确实有不同常人之处。
只可惜福建三司众官员的果断臣服,却不是沉忆辰想要的结果,他本意可不是什么追责问罪,而是想趁机发难搞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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