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物极必反,盛极必衰的道理吧!”
叶万年微微一笑,说道:“叶家好比一个池塘。水至清则无鱼,穆红晴香就是这池塘里的一条臭鱼,如果我把她捞出去,也许,会有人放进更多的臭鱼烂虾,甚至毒蛇猛兽,到那时就可能是叶家池塘干涸的时候!”
“这些年,她虽然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但也为叶家挡去了很多外敌,叶家二代中,我儿子是个昏庸之人,无法坐镇偌大家业,至于其他旁系晚辈,不是女流,就是毫无才干,所以,我只能把叶庭美留住,至少,在我死之前,她不敢做太多过分的事情,不失为稳住大局的下策,我这么说你能懂吧?”
叶万年一语中的,解开了很多人疑惑不解的谜题,这把年纪还能深谋远虑。可见他年轻时候何等厉害。
“怪不得您之前一直卧病在床,现在又能站起来,看来是故意用障眼法,迷惑穆红晴香,让她投鼠忌器,不敢兴风作浪啊!”李怀风笑道。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叶万年慨然长叹道。
心中暗想:如果家族中能出个李怀风这般晚辈,哪用他一把老骨头还殚精竭虑,只可惜,他终究是外姓人,就算与韩画音结婚。也无法插手家族的事情。
李怀风看着老者透着病态的脸上,一副忧伤表情,无奈摇摇头,起身走到书桌前,拿来纸和笔,肆意挥洒,写下了两副药方。
“您老大寿,没准备什么礼物,这两副药方是世面难寻的养生护体良方,不妨试试!”李怀风好心道。
他掌握的医术并不精深,但这两幅药方,却是当年无名老者当做宝贝留下的,其作用比普通方子,强上百倍,可谓一字千金也难求。
叶万年将药方收起,还想再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简单寒暄了两句。就带着李怀风重新走出书房。
风哥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可心里却被叶老口中的身世弄得很矛盾。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对真相的渴求源自本能。
但抛去这些不论,心中是满满的恨。
他在婴儿的时候就被丢进垃圾堆,差点喂狗。他无法原谅那对狠心男女的无情做法。
自己已经长这么大了,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吧,就当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子。
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叶家人见到李怀风搀扶老祖,关系貌似亲密了很多,都有点眼红。
“韩画音,你挑男人还挺有眼光的嘛!”
叶子楣撅着小嘴,一身名牌装束将她不俗的长相烘托的像个公主,可脸上展现的浮躁与轻佻,却跟她25岁的年龄很不相符。
“我说他一穷二白,除了会打架斗殴之外,全无亮点可言,你怎么会选这种货色当男友,现在看来,对方是口活不错,能花言巧语蛊惑人心!”
叶子楣仗着是叶震霆的独女,被老太爷溺爱,飞扬跋扈惯了。
她平生最烦两件事。一是吃软饭的小白脸,二是巧言令色,在爷爷面前争宠的贱人。
不出意外,李怀风两样全占了,而且效率十分高,彻底在叶子楣心里被定性为反派人物。
闻言。韩画音俏脸微红,强忍住怒气没有反驳。
叶子楣是叶家的掌上明珠,自己是被抛弃在外,进不了族谱的外人,身份相差巨大,今天又是老祖大寿,她不想把事情闹大。
“子媚,不许胡闹!”叶万年呵斥道,心中叹息:都怪这些年把她宠坏了,明明有着卓越的背景,但能力与才干却不及韩画音的万分之一,叶家是造了什么孽。
“爷爷。你屈说我,他明明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除了有几分蛮力,还能干什么?”叶子楣咬定青山不放松,爷爷说我,我就骂你。看谁更丢脸。
叶震霆一脸严肃,顿觉女儿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却也不忍直言呵斥。
叶家其余四门,在一旁掩嘴冷笑,看笑话的意味明显,谁都能看出家族内部并非同气连枝。分化严重。
韩成和叶庭美一脸怨怒,他们深知李怀风不是软饭男,而是自家的大救星,却碍于长辈的身份,无法与叶子楣斗嘴,令人烦躁。
“叶小姐这话说的没毛病!”
李怀风右手夹烟。左手贴着耳鬓,梳理着出自京城著名造型师托尼唐之手的拉风短发。
“可你有所不知,我的宝贝老婆,年纪轻轻就成为身家过亿的美女总裁,想吃她软饭的人和自带饭碗在她翘臀后面乱晃的人一样多,足能绕叶家大宅整整十圈。阿风我是在万千追求者中,凭实力脱颖而出的佼佼者,这些事情,是叶小姐这种大龄单身女青年不能理解的,所以,即便你以偏概全。阿风也不会生气,反而相当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