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你这是干啥？这不糟蹋纸吗？……”老班长这会，会过劲又上来了，感觉这齐大兵也太败家了，将好端端的纸，就如此糟蹋了。

“唉！老班长，我这糟净的可是少的，那潘主任可是糟蹋了好几百张纸，呼了我一天呢！……”齐大兵说着便将纸张拿了出来，往那潘主任的脑袋上贴。然而就在这时，那潘主任却惊叫道：“不对！我不是这么干的，我用的是清水！……”

此刻，这潘主任一叫不要紧，却将自己卖得一个干干净净，也就是说，他承认自己刑讯逼供了。

“石连长，你别傻愣愣的瞅着，拿着笔做个记录，他承认了，这第一项，他承认了，快记好，我一会可是要检查的！……”齐大兵一本正经的冲着石连长说道。却将这面沉似水的石连长说醒了。因为齐大兵叫他在这作见证，那是为什么？可不是让他看笑话的，而做笔录，就是他的工作。于是他便拿出本子与笔，开始做笔录。

“好了！既然这第一项，你已经承认了，我再照做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剩下的这些草纸，就都送给老班长了，……潘主任，你有意见没有？……”齐大兵仿佛在征求那潘主任的意见。而这潘树立一听，那还不是好事，连忙应承道：“好哇！好哇！……唔！唔！……”

此刻，潘主任，刚刚开口说了两句‘好哇’，便被齐大兵将那一团浸了辣椒水的纸团，塞在了他的口中，而这种滋味，你就想去吧！别直接喝辣椒水，那还要难受。这潘主任的鼻涕、眼泪，是一同都流了下来，看着都令人感到恶心。

“潘主任，这辣椒水？……”齐大兵一指那火红、火红的辣椒水，那潘主任吐出口中的纸团，便连忙应道：“我承认，我承认，这辣椒水我也用过！……”

“很好！……不过，我怎么感觉，不能这样便宜你了呢？……算了，谁叫我这人心慈手软呢！……你是自己说，还是让我一样、一样的给你过一遍？……”此刻，齐大兵丢出一个包子，这潘主任一张嘴便叼住了。当然了，这仅是一个比喻，说这话是包子。而那潘主任则如同倒豆子一般的，将这些天，他的所作所为，都一一说了一遍，就跟作报告一般，把那石连长累得跟孙子似的。时不时的便提醒一两句：“你慢点说，我这都跟不上了！……”

然而时辰不大，这一摞厚厚的笔记本，就被石连长给记满了，给人一种罄竹难书的感觉。

“这光记也不行啊！是不是得，签字画押？……”齐大兵瘪着嘴，而且整得很正式。但他却不知，这潘主任却另有打算，心道：等我回到师部的，我就说这是你们刑讯逼供的结果，这些罪都不是我的，而且还有那石连长，竟然帮着牙狼大队来坑老子，老子一定说成，是你伙同这齐大兵，来坑害上级领导。

所以，这潘树立也正是想到此处，才十分痛快的把字签了，按了手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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