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月秀气小脸一扬,说:“先生,我陪你去紫云阁,他们说修铁路的事,你帮他们出出主意。”上过叶昭的课,自然崇拜老师,觉得老师无所不能。
实则张金月情窦初开,对叶昭,不过是一种崇拜。
张老板眉头微蹙,但也没说什么。
行去紫云阁的石子路上,两侧翠柏轻摇,张老板走在前面,话都不跟叶昭说一句。
张金月对着爹爹背影做个鬼脸,说:“满身铜臭,俗不可耐!”
叶昭就笑:“这话,可把我也骂进来了,要不是想多赚几个钱,我何必去代课?”实则代师范班的课皆因师资力量不足,不过叶昭估计,三五年后,基本也就没自己什么事儿,有时间写写教材也就是了。
紫云阁是庆春园的中式酒楼,今日却是广州的一位恩平尉给包了宴请金陵名流,叶昭是张老板的客人,又是金陵大学教授,自然有资格坐一席之地,实则这些人也分不清教授、讲师等等区别,大多数怕还以为讲师比之教授高出一筹,毕竟一个是“师”,一个是古往今来读书人亦或教书先生常用的称呼。
两侧各有一溜椅子和桌几,中间主位上,那位广州恩平尉蔡先生,正在说筹资修建铁路一事,希望大伙群策群力云云,他应该是筹资修建广东境内一条支线铁路,不过二十多公里,蔡先生募资准备成立铁路公司。
叶昭左侧是张老板,右侧是张金月,小女生给老师倒茶递点心,倒是忙得不亦乐乎。
张老板眉头皱得极紧,只觉女儿越来越不像话,不懂男女有别么?更别说还是你的授业先生,简直不知所谓。
此时蔡先生高声征询众人意见,有一位北方口音的商人第一个说道:“我认购一干两股权。”
蔡先生眉头就皱了起来,问道:“山东人?”
北方商人脸上就有些愠色,说道:“山东人怎么了?”显然是经历过这种事。
蔡先生一拱手:“实在抱歉的很,鄙人不用北方的银子。”
北方商人腾地站起来,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蔡先生冷淡的道:“没什么意思。”
“不行,你话给我说清楚,我银子难道
还比你低一等?”北国商人脸涨红,走上了两步。
正思索政事的叶昭回神,讶然的看着这一幕,这才分裂了三两年,怎就变成这样了?南国类似蔡先生的人怕还不少。
此时蔡先生冷笑道:“怎地?你还想动武?战场上打不过咱,跑这逞凶来了?你们北方人要是英雄,就不会被咱打得落花流水了!”
此话立时激怒了几名北方商人,纷纷站起指责蔡先生,更有一名武师打扮直隶口音的中年人站起,冷声道:“摄政王说了,天下子民是一家,我问你,摄政王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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