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梦。”黄轩说道，待看清楚之后，突然说道：“你不是走了吗？”

那玲珑的脸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张熟悉的面孔，刚刚消失的她，她看着黄轩，无力地说道：“我只想再试一次，果然，她是她，我是我，再见。”

眼前一片茫白，黄轩觉得身子慢慢放松，一股暖流涌上来，他终于沉沉睡去，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四周全是消毒药水的味道，头顶是雪白的墙，一扭头，隔壁床铺上躺着一个人，正抱着枕头呼呼大睡，他想动，一挥手，却看到针管子在晃动。

自己还挂着药水呢，白颖珊的声音轻柔地响起：“黄轩哥，别乱动，小心晕针。”

“我不晕针。”黄轩说道：“我在输什么？”

“生理盐水，你有轻微脱水现象，那女人真是疯了，居然想拉着你陪葬，”白颖珊说道：“好在她脑回路正常，放你一条生路。”

“我用商人的智慧救了自己一命。”黄轩此时仍有些得意：“乔宇做不来。”

“我懒得和你抬杠。”乔宇拿着保温盒进来：“你孩子的妈妈准备的，托我带过来，听说你又遇上艳遇，谢医生表情那个微妙哟。”

“去你的。”黄轩无力地坐起来，说道：“你把我入院的消息弄得沸沸扬扬，是何居心？”

“你让咱们白忙活一场的报答。”乔宇此时有些心虚，不敢直视黄轩的眼睛，默默地打开保温盒，倒出汤水：“医生建议从流食开始，粥，汤，暂时不要吞咽硬物。”

“我的喉咙有些痛。”黄轩说道：“有挂消炎药水吗？”

“挂过了。”白颖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说道：“你晕迷了六个小时，六个小时可以做很多事情，还有，对不起。”

“所以，真相是什么？”黄轩说道：“为什么小羽那样说。”

“玲珑姐可能会回来吧。”乔宇抬头道：“一切看她的变数，她和白墨轩合谋用假死骗过了青丘，然后去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脱去四尾，白墨轩说过，去除四尾无异于他们度过天劫，能过的机率极低，如果能去除四尾，等同于重生为人，成为凡胎，也就是人。”

“如果不能……”黄轩倒抽了一口气：“会死吗？”

“身魂俱灭，不得超生。”白颖珊说道：“这就是玲珑姐要求我们瞒着你的原因，她有一半机率回来，一半机率回不来，她不希望你在期望中得到绝望的答案，如果你在这些年里找到更适合的人，她更希望你可以和普通人一起生活，绝不后悔。”

“我不会的。”黄轩说道：“能够与我携手度过余生的人只有她而已。”

黄轩说完，紧紧地闭上眼，一行清泪却从眼角滑落，乔宇知道他平时就好面子，这一刻不愿意他们看到他软弱的一面，便叹口气，示意白颖珊和自己走出去，只剩下陪床的燕南继续呼呼大睡，关上病房的门，夫妻俩对视一眼，白颖珊问道：“他们到底会怎么样？”

乔宇凝视着他的眼睛：“交给老天爷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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