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地一声，那颗脑袋被踩扁了，它悻悻然地退到一边，再也不敢靠近，看着身边突然多出来的人，乔羽苦着脸说道：“上画没有那么快，尤其还是六个面，江先生。”

“电话号码。”江离然看着小羽的眼睛，递出手里的纸：“这是你要的。”

小羽目瞪口噘，江离然转身离去，小羽追过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江……然。”江离然舌头一抖，生生地咽下一个字，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小羽看着他的背影，费解地看着纸片，这年头哪有人手写号码的呀！

再看脚边，那颗脑袋早已不知去向，她往马路中央一看，那颗脑袋瓜子又回到马路中央，一辆车开过去，呜地一声，脑袋瓜子不见踪影，见公交车来了，乔羽飞奔过去，匆忙上车，挤地在人群里，这下子安全多了。

公交车呜地驶过去，碾过那颗脑袋瓜子，乔羽马上乐了，让你还跟着我！

从小到大，这些玩意儿就像手里玩的积木，周而复始，从来未消失过，像黄轩伯伯他们，至少得滴了黄牛眼泪才能见着，可是对自己和哥哥来说，这是从娘胎里生出来就有的技能。

改不了了，注定了，妈妈说，她当年也是这样，以致于提前退学，自己从小忍耐力强，所以比乔烨省心，但是，真的不要紧吗？

车上的人下得差不多了，有了空位，乔羽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玻璃里自己的侧脸，外面，一只长舌女鬼一直与自己嬉闹，她用舌头在玻璃上用力地打着圈儿，从外面看过去，就像她的舌头在小羽脸上涂涂抹抹。

小羽见怪不怪，此时突然觉得身后有人死死地盯着自己，一回头，身后却只有一对老人家，大概是困了，头挨着头靠在一起，刚才分明感觉到有灼人的眼光，她摸着后脑勺，半信半疑地下车，此时，那对老人的身后，赫然出现一双青色的眸子，隐在暗处，隐隐发亮……

乔羽刚进家门便看到老妈准备的饭菜，正想坐过去，被白颖珊拉住衣领子：“去，洗手。”

“唉呀，妈，我今天一整天坐在那里，低头，抬手，摸颜料。都快累死了，回家还不让人舒坦，我已经在下班的时候洗过了。”

白颖珊无奈地松开手，见她无精打采地，关切道：“吃了饭早点睡觉。”

“咱家不差钱儿。”乔宇大咧咧地端着饭出来：“我和你妈年富力强，正是赚钱的好时候，你外公的古董店生意兴隆……”

“外公赚的钱全得贴给舅舅。”乔羽噗嗤笑了：“舅妈管得严，他总缺零花钱，三天两天找外公要，前不久不是还问你们借嘛，有借，从来不还。”

“再怎么着也是你舅，嘴下留情，全是孽啊，当初怎么就遇上杜蕾那姑娘了呢？”乔宇打着哈哈说道：“全怪那个什么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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