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刃发现自己头脑清晰,看到打开的药瓶,闭上眼睛:“你们要用最传统的方法对付我,把我交出去,让我接受所谓法律的严惩。”
“你要接受杀死楚妮娜的罪责,我只想知道,你和宾宾发生了什么事,那家伙是怎么死的?”乔烨说道:“死人也有知情权。”
“我前面说过了,我被追杀后带伤逃走,遇上了正要跳河自杀的他,因为伤重不支,我比他更早一步跌入河里,原本想寻死的他反而把我救了起来,发现我中的是枪伤后,很机敏地送我去私人诊所,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机智,是因为穷。”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刚刚失业,老家的父母又去世,奔完丧回到这个城市,他沮丧不已,一时想不开想寻短见,如果不是我出现,他早就成了一具尸体。”锋刃说道:“我在这个城市,不认识一个人,他是第一个。”
“我虽然被追杀,但我有钱。”锋刃冷笑道:“只凭着这一点,我们去了乡下,租了一套民居,在乡下过着打鱼种菜,卖菜卖鱼的生活。”
那样的画面太美,乔烨不敢想象,锋刃闭上眼:“那阵子我哪怕不用吃药,也能抵御折磨,直到半年前,他回到帝都,回去后郁郁寡欢,我细问才知道,他偷偷去找了楚妮娜,发现她过着放荡形骸的生活,和以前截然不同,最让他伤心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他就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但她衣着光鲜,看到他后居然没有认出来,并且一脸嫌弃地从他身边走过去,生怕他把挨着她!”锋刃摇头道:‘曾经那么相爱的人,只是披上了不同的外衣,就相见不相识,不觉得太讽刺了吗?”
黄宣与乔烨默然,他们能够想象得到,当常年在乡下生活,一身朴素打扮,甚至身上发出汗味的初恋情人出现在楚妮娜面前时,喷着高级香水,穿着高级服饰的她根本不会将注意力放在这么一个土老帽身上,她甚至担心他会不小心弄脏了她的衣服。
在那么一刻,她心底对这个家伙产生了鄙夷,急于离开,却连对方的脸也不肯仔细看。
这对楚妮娜来说不算什么,对宾宾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所以他回去后才会那么沮丧,锋刃说道:“他们分开后,他过得的确不好,他曾经告诉我,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会选择振作,好好地整理自己,而不是自暴自弃。”
“所以,他自杀了。”黄宣说道:“他的出现对你而言就像甘霖,暂时治愈了你的创伤应激障碍,他像亲人,像兄弟,但是,你却不知道,他也有心伤一直未愈。”
乔烨说道:“人的心思永远是最难琢磨的东西,我们从来不敢坦诚面对一些东西。”
锋刃突然怒吼一声:“我拿他当兄弟,亲人,但他因为一个女人就了结了自己的生命,太让我失望了,而我更恨的是那个一直轻视他的女人,再见面,居然因为他的落魄就认不出来的女人,我要让她付出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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