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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宇一怔,英姐一幅过来人的模样拍拍乔宇的肩膀:“咳,纵欲过度不太好。”
白颖珊几欲吐血,再说两人回头看出来的地方,只是一道再平常不过的青石板小路,刚才的阴森场景不复存在……
再一次回到送途客栈,两人百感交集,英姐让白颖珊先穿上自己的衣服,再带她出去购置了新的,乔宇没脸跟去,独自呆在客栈收拾英姐留下来的青菜,唉,好歹也是客人,英姐真是好意思让客人干活。
乔宇精神涣散一般,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青菜黄了的部分,门口突然多了一个影子,抬头一看,马上“哦”了一声:“是你。”
是当初的那名阴阳眼少年——小九!
“怎么是你?”小九有些意外,他手里拎着几扎野菜,专程送给英姐的。
“进来坐,”乔宇热情地招呼他进来,顺手将剩下的菜推到他面前:“闲着也是闲着,来,打发下时间。”
小九翻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年纪小,但不傻。”
话虽如此,他还是乖乖地开始择菜,小九左右瞧瞧,问道:“英姐呢,还有和你一起的人,都在哪?”
“就我和白颖珊一起来的,英姐陪她去买衣服了。”乔宇说道:“奇怪,英姐不是说要撤了义庄,回去和丈夫孩子一起生活吗?”
小九的手抖了一下,愕然地抬头:“你不知道?”
“我要知道什么?”乔宇说道。
“英姐和他丈夫离婚了,儿子也被带走,听说……在外面有人了。”小九低头叹道:“英姐是个直肠子的人,让她装聋作哑过一辈子不可能,是她提出离婚的。”
乔宇的手停在半空中,小九说道:“这个地方是英姐最后的希望,也是这个地方害了她,唉,成天守着死人过活,以后的日子就这样了,唉,你还愣着做什么,不能让我一个人做啊。”
乔宇默默无言,此时,白颖珊抱着新买的衣服跟在英姐的身后,英姐的步伐沉健有力,脑后的簪子一直晃动,白颖珊看着她的背影,不禁觉得时光的魔力太大,不到半年时间,英姐俨然苍老许多。
“我老了吧?”英姐突然转身笑道:“让你看到白头发了。”
白颖珊这才看到英姐头顶,发际线两边有些白头发,虽然有意藏在里头了,但仍看得清楚,她不由得说道:“所有人都会老,我也不例外,但我们都曾经年轻过。”
“走吧。”英姐淡淡一笑:“你们这回来得有些古怪,行李没有,而且有些狼籍,回去和我好好讲讲发生什么事,已经好久没听故事。”
依然是熟悉的地方,依然是熟悉的场景,但已物是人非,英姐家中多了佛像和香烛,吃饭前她还默念了一会佛经,小九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忍了老久又打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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