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乔宇突然说道：“那他接下来岂不是会找尸体继续……”

白颖珊捂上嘴，说道：“尸体最多的地方是殡仪馆还有荒郊野外暴亡的，范围这么大，咱们也没有办法阻止，乔宇……”

白颖珊顿时觉得心虚：“咱们好像办了一件错事。”

“通知警官姐姐。”乔宇说道：“能避免则避免，但是……似乎避免不了，不对，他现在不止能操纵死人，已经可以进入活人，帝都的男人千千万，怎么预防，根本防不胜防！”

两人面面相觑，身后传来肖丽的声音：“防不了，不防，怎么着，你们俩想当圣人？”

肖丽和燕南一直在身后偷听，听到两人纠结，她忍无可忍：“笨，两人钻死胡同里了，他附在沈朗的身上原本就只是暂时的，他真正想要的是你的身体，只是发现不可行，避而求其次而已，总有一天，他会发现沈朗太碍事，他是要拿到阴阳书的人，怎么可能天天跟着要拍戏拍广告的人？所以，他出来只是迟早的事情，你们将进程加快了。”

“但是，会产生新的受害者。”白颖珊说道。

“当然会，只要他抱着要修成形的念头，这股煞气一定会成形，”肖丽说道：“就像乔宇说的，帝都的男人千千万，女人千千万，防不胜防。”

燕南轻咳了一声，未来媳妇的理论真是太骇人了……

肖丽说道：“巫咸的预言里提到此事，说明那家伙造化成人是迟早的，淡定些，走一步，看一步吧，对了，燕南，陪我去看看那幅画。”

她拉着燕南离开，乔宇和白颖珊面面相觑，不得不承认，经肖丽这么一说，两人的心情放松不少，白颖珊双手抱在一起，倚靠在乔宇身上，乔宇的身子突然往前倾：“那幅画……”

顺着乔宇的目光看过去，正对着两人的恰好是一幅仕女图，白颖珊说道：“明时的仿作，洛神赋，洛神面型椭圆，眉目清秀，体态纤丽淑婉，轻盈修长。她没有因在洛水边与曹植巧遇而显现出欣喜欲狂的神态，也没有因与曹植离别而流露出伤感悲愤的情绪，她绐终以淡泊平和的表情回眸看着岸上的一切，虽然是仿品，但因为年代早，也是古董画。”

乔宇双手扳住白颖珊的脸，示意她看得真切一些，白颖珊的阴阳眼终于发挥作用，在仕女图上，洛神手执团扇回眸一笑，画像上的人无事，但手上拿着的团扇上缠绕着一团鬼气，弥漫在画中，郁结不散。

白颖珊眼前一花，那东西化开，是一只小小的蝴蝶，粘附在画作上挥散不去。

“蝴蝶鬼。”白颖珊惊愕不已，她从小到大看到的鬼不少，动物的魂灵也见过，但少见昆虫类的，原来那只蝴蝶是被拍死在纸张上的，原画者索性在蝴蝶的尸体之上画了一个团扇。

乔宇点点头，与白颖珊走到那幅画作前，趁着无人留意，伸手掐住那只蝴蝶鬼，将它从团扇上拿下来，那团黑气重得自由，扑扇着翅膀，幻化成一只纯黑的蝴蝶，翩翩挥舞着翅膀，绕着两人飞了一圈，悠悠然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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