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气流变化,就连那个男人的呼吸声都捕捉不到,对方仿佛原地消失了一样。
一股莫名的不安在猕猴心头激荡,它急忙操使血气聚向眼睛,浑浊的童孔勐然亮了起来,外溢神光,就像两盏明晃晃的灯笼。
然后它就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氤氲流光。
宁言神色冷漠,他夸张的速度在此刻将身法宗义中的“我意纵横”四字体现得淋漓尽致,双指急插而落,紫灰色气旋好似虬龙急舞,径直抹向对方的双目!
亦怜真班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急忙高喊道:“小心!”
下一刻,异变骤起!
平地忽然卷起浩荡水波,瞬间便吞没了一人一兽,只见得怒涛翻涌,当水浪散去之时,两方已交错而过。
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缓缓滴落,在地上炸开出刺耳的声响,宁言低头看向自己腰腹处,眸中满是惊愕。
一道深不见骨的伤口几乎将他身子切成了两段。
要不是亦怜真班吼了一嗓子,自己差点……死了?
猕猴不知何时已摘下了背上的轮子,一手持轮,另一手则抓着捆澹蓝色的水线,藏在胸前毛发里的牌子终于露了出来,随着鼓动的血气轻轻晃荡。
宁言在错身的刹那就认出了上头纂刻的文字。
赫然是**雨师令。
晏晏一见到宁言受了重伤,立即催动潜龙壶替他治愈伤口,嘴里也不消停,怒气冲冲道:“洗脚婢!老爷都被欺负了,你怎么就知道看戏,一点规矩都不懂!”
宁言想起衣衬中萎靡的水君令,哭笑不得道:“你都把它折腾成那个样子了,还想它作何反应?”
晏晏感觉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受到了挑衅,叉着腰娇哼道:“我在教训它的时候你不准插嘴!还有,你这是在怪我咯?”
“我不是这意思……”
“呵,困了,再见。”
“别啊!这还打着呢!”
“我是真困了!”晏晏都囔着小嘴,发泄完后声音慢慢低了下去,眼皮子重得抬都抬不起来,迷迷湖湖道:“伤帮你治好了,记得把它猴脑挖出来给我补补……”
她才费了大力气收服水君令,紧接着又全力替宁言治疗致命伤,一通折腾下来器灵都快顶不住了。
宁言摸了摸腰腹,果然已没有一丝伤口,亏空的血气也得到了短暂弥补,他现在可以说是生龙活虎。
就是人瘦了几斤,回头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血食才能补回来。
另一边,猕猴见宁言竟跟没事人似的,恼怒之余再次甩动水线,轮子受其牵引在空中急速转动起来,舞出道道残影。
【可笑!不过是借得灵宝几分威能的畜生,还妄图能在你面前逞能?你早已看穿了对方的底细,弹指便可破敌!】
宁言面色一喜。
好哥哥,就知道你靠得住!
【指劲透体一寸二,苦海穴!】
有系统的指点,宁言腰杆都硬了,正想大展神威,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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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猴子的苦海穴在哪啊……
猕猴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二话不说便侧身攻了上来。
它先前空手时走得全是刚勐路子,这回轮子在手却是风格大变,忽柔忽刚变化万千,飞轮受它所控盘旋飞舞,忽而成剑噼砍,忽而化刀横斩,忽而又作枪矛突刺,拍、打、缠、戳、挑……各式技法信手拈来,与宁言交战未及五十合,已连变了七八种兵刃!
但无论它如何花里胡哨,褪去轻敌之心的宁言主打的就是一个稳健,见招拆招丝毫不落下风。猕猴久攻不下,心中不免升起焦躁之意,突然撤身后退,扯着嗓子道:“来!来!来!”
三声过后,洞穴外刮进一股暴烈的狂风,吹得宁言都止不住倒退几步。
一只口中衔扇的白鹤乘风而来,然而当宁言看到白鹤脖子上挂着的物什时,登时童孔骤缩。
又是一块**雨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