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凝缓缓闭上眼睛,认命似的点了点头。
屋内,四下无声,男女粗重的呼吸便显得格外清晰。两人并非是第一次独处,可这次相处的感受却与以往都不一样。
掺杂进了一种名为**的东西。
“宁言……”
“我、我在。”
“若是蝉衣在此,定是要拉着你我共饮的。”沈秋凝突然睁开眼,转头望向窗外,怀念道:“她最是好酒,小时候便贪杯,没少挨师父的板子。”
“啊……啊?”宁言表情一滞。
气氛都到这了,你转而提你师妹这是要干什么?
沈秋凝轻轻叹了口气:“有酒么?”
“你、你怎么忽然想喝酒了?”
“有酒么?”
沈秋凝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盯着自己足尖,又一次重复了这个问题。
宁言愣了愣,道:“仓库应该是有的。那,我去找找?”
“嗯……”沈秋凝半垂着螓首,从鼻尖哼出一声呢喃:“你愿去便去,问我作甚……”
“好,等我一会。”
待得宁言走后,沈秋凝起身来到梳妆台前。
镜子里的那张脸如桃花初绽,又如芙蓉出水。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生得好看,行走江湖时便总是蒙起面容,纵使如此,也时常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独独这回,她竟头一次因为长相患得患失起来。
“前辈?”
碎空链依然陷入沉睡。
沈秋凝轻咬下唇,慢慢摘下了碎空链。
她将碎空链藏进妆奁,接着从床上取了个绣枕盖在上面,末了,不知又想到了些什么,红着脸压了压枕头。
掩耳盗铃,不外如是。
……
后院,库房。
宁言翻找了一阵,终于在一个架子底下找到了酒坛,打开盖子浅尝一口,口感还算清冽。
对于酒的品质,他倒是没太多要求。若是不想醉,就算把整座城里的酒统统搬来,那也灌不醉一个五品武者。
可若是求醉,一壶,乃至一杯,便足矣。
“就这样吧……”
宁言弯腰抱住酒坛,起身却双脚一颤,险些摔倒。
过度抽取神椟的后遗症还未褪去,一发十连抽下去,脚步都虚浮了不少。
宁言想了想,倚着酒坛盘膝坐下,单指点在眉心唤出潜龙壶。
他宁某人一生要强,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在他心念操控之下,库房内的肉食尽数悬浮至半空中,一道道精藏飞速灌入潜龙壶内,再通过潜龙壶反补他的身体。
良久,宁言张嘴吐出一道长长的白气,白气凝而不散,在地上划出浅痕。
吐气成箭,状态恢复得不错。
宁言从地上一跃而起,脚尖一点,百斤重的酒坛稳稳落入他掌中,单手提着竟也不觉得沉。
万事俱备!
“这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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