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戒了。”
李太安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自己肩头的担子似乎更重了。
“回头见。”宁言挥了挥手,旋即朝柴氏商行走去。
“诶宁大哥!”
“还有事?”
李太安斟酌了下措辞,好言劝道:“柴家虽然财通四海,可只是一介商贾,宁大哥何必自降身份……”
宁家好歹算是书香门第,传到这一代竟自甘堕落去做账房先生,当时让不少人大跌眼镜。
柴氏不缺钱,甚至江南东西两道加起来都没几个比它更有钱,可后人没一个念书有出息的,总给人一种暴发户的印象。
豪商与世家,终归是两个概念。
宁言笑了笑,他清楚李太安并没有恶意,比起那些背后传风言风语的人,起码磊落坦荡。
“你还小,长大你就懂了。”
这群人对软饭一无所知。
……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雕梁画栋的厅堂内,一位身着蟒袍的汉子正在肆意摔打各种古玩玉器。
其余人等都敛声屏气,生怕触了这位爷的霉头。
发泄一通之后,瑞王郭侃内心的烦躁稍微降下去些,将目光转至厅堂正中间的金玉柱。
有名妇人正被玄铁链牢牢捆住手脚,呈大字形绑在其上。
郭侃很喜欢将自己的战利品用这种方式展览出来。
这妇人昏迷不醒,虽已年过四十但却风韵犹存,得益于自身修为,肌肤仍如少女般娇嫩。
五品的宗师,他还没玩过呢,不知道和寻常女人有什么区别……
郭侃淫笑一声便要上前撕扯她的衣服,熟悉他的下人都很知趣地低下脑袋。
“不可。”先前在堂下一直闭目养神的中年书生突然睁开眼,沉声道:“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行,但骆白现在绝不能碰。”
这句话把郭侃好不容易安抚下去的情绪又激了起来,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为什么!”
“这五品修为或许入不得王爷的眼,但放在各自宗门都是长老级的人物,若是折辱太甚,反倒会催生她的死意。”
“死就死了!一个贱人!”
“王爷息怒,关于骆白,属下另有安排。”
“说来听听。”郭侃冷哼一声,坐回软塌上。
“以她为饵,将吴唐钓出来。”那中年书生道:“找到了吴唐,便能找到潜龙壶。”
“你确定行得通么?”
“八成把握,属下有可靠消息,吴唐与骆白年少时曾有过一段姻缘,此次吴唐会出手也是看在骆白的情面上。”
中年书生顿了顿,又补充道:“还请王爷稍作忍耐,等来日当着吴唐的面再凌辱这女人,岂不是更能解心头之恨。”
“好好好!”
刚才分析了那么多还不如这一句顺耳,郭侃被逗得哈哈大笑。
确实,这样玩刺激多了!
自己为了得到潜龙壶也是花了好大一番力气,还未等享用便被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窃走,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对了,沈秋凝呢?”
郭侃砸吧着嘴,要说五人中谁给他留下的印象最深,当属那位孤月仙。
“有探子在西坊发现其遗留佩剑,根据现场踪迹,估摸着应该是往分水县的方向跑了。”
“你不是说中了你七劫指的人绝无逃脱的可能性么?”郭侃脸上浮现几分不满。
“这几个歹人身负的传承都不俗,有什么后手也说不定。”
一想到那等绝色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郭侃恨得牙痒痒,暗骂道:“你也是废物!”
中年书生面色如常,只躬身道:“属下办事不周,请王爷恕罪。”
“算了算了,只要能拿回潜龙壶,本王便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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