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欧的话让上门求情的年长者有些不好意思,这些是脸皮薄的。
事情怎么样,儿子是不是在外赚了大钱,是不是靠本事赚钱有出息了,现在回想起来,心中多少还是有数。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
对于眼下的他们来说,既想减轻孩子的罪责,帮他们脱身;又不想把进入口袋的钱拿出来,这个侥幸的心态连罗小欧都能看得出,更何况围观的一群人。
这些外来的,脸皮薄的被罗小欧说的脸色通红,臊得慌,一些心软的长辈手都有些抖,不敢接话。
“那钱要是我们给补上,能减轻么?”
有个母亲终于忍不住了,罗小欧倒是点了点头:
“肯定能减轻,但这个数字不小,具体还在统计中。
我们是一个学校出来的,最后闹成这样,学校也压不住,现在更是连老师、校领导都出面了。
你们做长辈的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只能尽我所为,能争取的我会争取,最后怎么判,真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够迷途知返,尽量减轻惩罚,等他们出来我们还是好友,若是不......”
一个“判”字又让罗家哭天喊地起来。
也许这个时候那些父母才会发现,同样的生活轨迹下,却在这一刻开始了不同的人生。
林从荣能够在一群人中看出罗小欧脸上的神情,并非冷漠,而是平静。
或许他自己也清楚,他若是贪起来,怕是也会也被林少杰送进去,那时哭闹的人群中肯定也有自己的父母。
好在他的胆子不够大,顶多顺手摸一把,罪不至死。
也许经历了这一遭之后,有的人能逆天改命,有的人则是随波逐流。
林从荣在家说的轻巧,但是林母听的却胆战心惊。
“唉,这叫什么事儿。”
说着,林母又看向儿子,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
林少杰也是听的唏嘘不已。
“妈,你是不是觉得那些人可怜,希望我能从轻发落?”
林母没有吭声,但意思还是那个意思,一旁的苏真倒是轻轻的握了握林少杰的手。
“咱们的根基并不像我以为的那样稳定,如果谁都能从咱这里拿走本不该不属于他们的东西而不受惩罚。
如果再有人因此而蠢蠢欲动,我投资的企业都可以这么做了,难道我要把精力放在整天防备这种事情上面吗?
这事情一点都不小,总得杀鸡儆猴,防患于未然。”
林少杰有些冷漠的说道。
“犯错了要挨打,我救不了他们
现在看他的父母是觉得可怜,但是一旦这些人再有机会贪下去,我觉得他依然不会放弃,只会做得更隐蔽。
如果今天我放过他们,他们不付出任何代价就能逃过一劫,这些人应该不会感激我,更不会醒悟,只会笑我太傻。
之前和经侦大队开始合作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恨我,或者恨小欧了。
这群人也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切都是别人的错,是社会的不公。
如果真要是知错能改,这个时候他们就应该把吃进去的钱吐出来,而不是不提钱的事情,然后让父母亲去罗家卖惨,去闹事。
他们以为法不责众,但这是铁桉,证据确凿,而且约翰那边有的是能力搞定这些事情。
我不希望自己在这件事情上被情绪左右,有时候人性的卑劣毫无底线,如果他们有道德底线,就不会伸手,把钱给这些人纯粹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林少杰难得惆怅一次,世人慌慌张张不过为了碎银几两,偏偏这几两碎银,可解世间万种惆怅。
隔天林少杰告别家人,准备随队出征。
等到了机场他才发现,罗小欧居然在那里等着他。
“事情处理好了?”
“恩,好了,人都走了,街道上还有派出所的人出马了,要不然我也没机会过来。”
罗小欧有些坦然的说道,那张胖脸倒是多了几分色彩,不像是先前那般难看。
“处理好就行。”
林少杰看了看表,还有些许的时间。
“回头要是学校呆的不舒服,我帮你找机会转学,好说歹说你也是个创始人,经历这一遭说不定也是好事。“
“行,有需要我就找你帮忙。”
罗小欧挥着手和林少杰道别:“这次争取拿个好名次,我在电视上看你的比赛,给你加油。”
安检通道仿佛一道有形的门,将这两位发小分隔开。
一个即将踏上征程,一个半只脚已经迈入社会。
享受过甜与苦,才知道这生活来之不易。
对于二人来说,这事情发生了,却又好似没发生,也不知两个人再见时又是何种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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