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胜涛不知道,正在他打开‘门’走入自己藏金窟的时候,本来地处偏僻山区平时无人问津的小县城突然涌入了三辆黑‘色’的桑塔纳,全都是外地牌照。没有谁留意到,它们消无声息地驶向了梁胜涛所在的小区。
打开‘门’,没有发现任何被闯入的迹象,梁胜涛握紧了手,走到主卧‘门’口,推开‘门’,就连‘床’上的被褥都跟他离开时候叠的一模一样。
梁胜涛脸上稍微恢复了一点血‘色’。希望来了一点,然后他又有些不太死心地期求更多。梁胜涛没有走进主卧,而是走向客卧。
不过,很快,他就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脸上的血‘色’再次褪去,苍白的额头满是冷汗。
不过他还有最后一个希望在支撑着,梁胜涛虽然身体摇摇晃晃的,但是还是心急火燎地回到主卧。
“千万,千万!”梁胜涛扭动机关开关的‘床’头灯,顾不上将被褥给收拾起来,随着‘床’板的抬起,被子枕头全部滚落到缝隙里。
下面外观完好的保险柜给了梁胜涛信心,他颤抖的手在‘精’致的密码盘上划过,似乎在抚‘摸’一个价值连城的工艺品一般。
忧心忡忡之下,梁胜涛居然连续两次手滑将密码输错了。假如再次输错两次,那就不仅仅是他的手机收到报警讯息的事情了,密码锁有三次错误的机会,然后再次输入错误密码,那整个密码锁都会锁上来,即使梁胜涛能够解除,但那也要‘花’老长老长一段时间,至少到明天才能重新输入密码呢!
他赶紧停了下来,跑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下脸,告诫自己:“冷静,冷静!”抬起头,梁胜涛在镜子里看到一个脸‘色’苍白、头发凌‘乱’、衣襟上还滴着水的狼狈中年人。
说是中年人,那是因为梁胜涛养尊处优,看不出年纪。但是现在半天时间,惊惶焦虑之下,竟然看起来又苍老了十岁。
堂堂一个掌控了栗东十几年的土皇帝,何曾有过现在像丧家犬一般仓皇逃窜的经历?究竟是谁在整我!!
梁胜涛面‘色’狰狞,一拳挥出,可是在镜子前又堪堪停了下来,他怕痛..
梁胜涛大概死都不会想到,他今天如此下场的“元凶”,竟是他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儿子!要不是‘逼’得杨果上了“梁山”,然后冒险出来盗取了他的罪证,估计梁胜涛还能再逍遥几年吧!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先趁纪/委还没反应过来,逃出去再说!梁胜涛急匆匆地回到了主卧,输入了正确的密码。
“啪嗒!”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响声,保险柜的‘门’弹出了一小截,梁胜涛迫不及待地用力拉开。
“哐啷..”这回的声音更加大,如同夜半钟声,在梁胜涛的耳朵里晃‘荡’晃‘荡’。
梁胜涛眼神呆滞,双手还保持着握姿,可保险柜的‘门’已经脱手掉了下去。此刻的梁胜涛,仿佛三魂丢了两魂似的,呆呆地,没有了神采。
“怎么会,怎么会..”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保险柜里边空空‘荡’‘荡’的样子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梁胜涛的脑海里!
空‘荡’‘荡’的,不仅是保险柜,还有梁胜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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