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兰院里又只剩下了冉羽涅和韩双双两个人,哦,不对,还有一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月晴。
冉羽涅和韩双双也离开了月晴的房间,他们二人回到韩双双的房里,冉羽涅坐到椅子上,身子深陷入椅背,愁眉不展,就连韩双双给他递去了一杯温热的茶水,他也没有心思喝上一口。
姚氏母女今天要去赎解药,冉羽涅是知道的,故而他才没在韩双双的房里多呆,就去了书房。
他还等着姚氏母女将解药赎回来后,来书房找他,他们一家人拿着解药,带着礼物去一趟姚家,去给姚显峰和李氏赔个不是,化解两家人因这次姚青松中毒一事而产生的芥蒂。
冉羽涅听下人来报,夫人和二小姐回府时,两人的脸都黑成了碳,他就想着,这母女二人定是在外面受了气,等会,等她们母女的火气削减了些,冉羽涅就打算去一趟姚氏的院子,问下她们赎回解药的情况。
却没想到,他从韩双双的院子里回到书房后,屁股都还没坐热,那月晴就出了事。
夏日的炎热本就让人烦闷,冉府里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冉羽涅的眉头皱得像打了死结一样。
“老爷,你不要担心,不要皱眉,你要相信双双,双双可是个带着福气的人,月晴肯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一切不顺心的事都会过去的。”
韩双双的声音温婉,没有矫柔造作,像三月里的春风,吹在冉羽涅的身上,安抚了他那颗烦躁的心,只是冉羽涅打了死结般的眉头还是紧锁着,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也是,冉羽涅心里的烦闷又岂是韩双双一句话就能解的,他知道韩双双是在宽慰自己,苦涩一笑,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哎……!”他手枕在椅子的扶手上闭着眼,捏着自己的印堂穴,惆怅不已。
韩双双走到冉羽涅身后,伸出她那柔若无骨的春笋玉手,食指和中指的指腹,像两个软绵绵的肉垫子在冉羽涅的太阳穴上柔了起来,力道恰到好处,只片刻冉羽涅就放松了下来,他闭上眼,头靠在椅被上享受着这难得的放松。
“老爷,你平日里替皇上分忧就已经很幸苦了,是双双御下无方,才会让月晴开罪了夫人,是双双给老爷添了麻烦。”
“双双,这不怪你,”冉羽涅慵懒的开口,他享受着韩双双指间按摩带来的轻松,过了片刻又才继续道:“要怪就只能怪那月晴不懂事,明知夫人心情不好,还要往上去撞霉头。”
冉羽涅的话已经很明显了,他知道月晴是姚氏安插在客兰院里的探子,月晴今天会出事,那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他不会因为一个下人去为难姚氏。
一想到姚氏,冉羽涅的眉头又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老爷,你看你又皱眉了。”韩双双的青葱玉手落在了冉羽涅的眉宇间,替他抚平着眉宇间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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