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纤尘这个腹黑的主,她向夏将军拱手一礼。
“夏将军,屋外那男子说,他不是采花贼是夏小姐叫他来的,许是夏小姐与他早已芳心暗许,我看夏将军也不必介怀,不如早日成全一门好事,如果夏将军需隆重些,我也可以替夏将军向父皇求得一封赐婚的圣旨,让夏将军风风光光将女儿嫁了。”
家丑不可外扬,这个冉纤尘还觉得他们夏府丢脸丢得不够吗?
夏将军气得咬碎一口老牙,他紧握的拳头,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子捶得稀巴烂。
夏伊人今日要做的事,夏将军是知道的。
他更知道,若这件事被有心人查了去,说他们夏家企图暗害未来的瑞王妃,那他夏家的好日子也是到头了。
故此,即便夏将军对纤尘恨得咬牙,也不得不忍着,对纤尘说句,“夏府的事老夫自有定夺,就不劳姑娘费心了。”
看到夏将军怒火中烧,却又只能憋着,憋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纤尘心里就倍爽。
“既是夏将军家的家务事,纤尘自然不必多言,纤尘就告辞了!”纤尘腹黑地笑了笑,扬长而去。
夏将军紧握着的拳头,此刻指甲已经刺破了他手掌上的皮肤,他却浑然不知,愤怒已经让他感觉不到疼痛。
他将满腔的愤怒,再次发泄在了身边的架子床上。
随着夏伊人啊……的一声尖叫,好似那张架子床都坍塌了,发出一阵轰轰……的声响。
姑娘们离开夏府,各自坐着守在夏府外的马车离去。
冉花楹坐在马车里,思索今日发生的事。
她越思索,越是觉得心惊。
旁人或是看不出来;但是冉花楹看得出来,今日夏府发生的一切,原本就是夏伊人为纤尘设的局。
为何到头来,遭殃的却是夏伊人?
这个冉花楹不知道;但是她再次肯定了自己的选择,不要将冉纤尘当成对手,否则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夏将军本就是个好面子的人,他虽疼惜夏伊人这个嫡女;但是夏家也不止夏伊人这一个嫡女。
纤尘最后对夏将军说的那句话看似好意,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说的意思谁都懂,她的意思是夏伊人还未出阁就与外男私通,夏将军为了保住夏府的名声,定会除去夏伊人。
想至此,冉花楹后背突地生出一阵寒凉。
果不其然,次日,就听到外面在传,夏府遭了采花贼,夏将军怒砍采花贼,将那采花贼大卸成小块,丢进了夏府池塘喂鱼。
夏家的小姐,夏伊人为保清白,上吊自杀了。
这一切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合理;但是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夏伊人死了。
哦对了,还有那个叫罗红梅的手工匠人的女儿,因为她亵渎了当今圣上,全家被抄,沦为官奴。
幸得她父亲有一双巧手,纪武帝法外开恩,没有满门抄斩,而是让他父亲以官奴的身份,效力于内务府广储司的丝金坊。
冉花楹借夏家之事,再次劝说自己的母亲放下对纤尘的成见,不要对纤尘动手。
姚氏就像油盐不进的四季豆。
他还是那句话,“好了,楹儿,为娘知道你大姐姐有本事,放心吧,为娘若没有一击将她毙命的本事,为娘就不会对她动手。”
冉花楹劝解无果,真担心自己的娘也会栽在纤尘的手上。
夏伊人死了,少了一只无头苍蝇在纤尘耳边嗡嗡,纤尘这几日神清气爽,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