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依然在路上,依然在盲目的张望,那些腐烂的理想,正在我身体里消亡……”周嵩扫着吉他,给大家唱了一首《路的尽头》。
“好!!!”众人纷纷喝彩,掌声连连。
“嵩子,”范熙说:“你现在这嗓子,不去参加大学城的十佳歌手比赛?”
周嵩笑道:“你忘了我是主办方工作人员之一,哪能自己参加比赛呀。”
“这有什么关系,”范熙不以为然:“或者你可以作为压轴上台给大家表演一曲,再让袁部长给你伴舞。”
“我……我才不要!”袁月苓连忙说:“让你家小盼望给他伴舞吧。”
“我不介意啊。”范熙嘻嘻笑道:“看小盼望的意思。”
“我又不是你们大学城的学生。”郁盼望哼了一声。
和来时一样,袁月苓和郁盼望坐在一起,母女俩一路说着悄悄话。
“哥哥啊,挺好的,”郁盼望轻声回答道,看了一眼范熙,又换成了心声交流:“和他在一起挺好的,可靠、安心、舒服,我从小都是一个人,现在哥哥搬进来以后,感觉自己真的多了一个特别好的哥哥,我挺开心的。”
“哎呀,哥哥哥哥的,”袁月苓在心里说:“是问你作为未婚夫来说感觉怎么样?”
“不知道,没啥感觉。”郁盼望疑惑地回答道:“能有什么感觉?你和周嵩有什么感觉?”
“哎呀,你这,这我要怎么跟你解释呢?”袁月苓有点不好意思:“算了,你还小,等你成年再告诉你。”
“放肆!你这样和长辈讲话吗?”
“母后息怒啊!”
其实郁盼望并不是完全不懂袁月苓在说什么。
只是,这话没法跟她说。
那天,在沙川会议结束后,袁月苓报复性地热吻了周嵩。
她没有想到,这给郁盼望提供了一个现场对照组。
与周嵩的Kiss确实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异样感觉。
这种感觉,黄思佳给过她,范熙没能给她。
“应该是他俩比较熟练的缘故吧。”郁盼望有些脸红心跳。
这么想着,郁盼望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周嵩,周嵩正在跟谁打着电话。
明明初见面时觉得平平无奇,现在在月光的照耀下,明暗分明,瞅着竟然有点小帅。
郁盼望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慌忙转过头去。
“坚叔,这开了多少公里了啊,怎么还没下高架?”郁盼望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
“邪了门了,”坚叔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按照导航,已经过了十多公里了,还没有看到下高架的出口。”
袁月苓有些不安,她看到路上除了自己所在的这辆车以外,再没有其它车辆。
郁盼望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继续和袁月苓交流着儿女情长的话题:“其实,那天如果不是因为你,任凭哥哥说出花来,我可能都不会从那个监牢自己走出去,跟他和好。”
“我其实也没说什么,”袁月苓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告诉你,我不希望我的代母成为从前的我,那种讨厌的样子……”
“言语的作用很有限,”郁盼望点点头说:“多亏了共生,让我能在心里捕捉到你的那种情绪,一下子醒悟了过来……”
……
……
……
“意呆利人?吉普赛女巫?”周嵩专注着和杜鹏飞通着电话:“我知道了。”
“……”
“月神的女儿?听起来像是对基督的拙劣模仿。”
“……”
“难怪在世界各国的月神神话中,我们都没有找到她。”
“……”
“是这样的,我明白了。谢谢你。”
……
……
“郁盼望,来一个!郁盼望,来一个!郁盼望,来一个!……”
周围忽然吵闹起来,周嵩皱了皱眉头:“我先挂了,等到家再和你联系。嗯好,拜拜。”